眼前他相府所有的荣光便是温芸馨肚子里那孩子了,或许是时候该想想自己该如何逃出姬烨霖的魔爪,转而投向姬楚潇这草包的麾下了。
他眸光一转,对着张天提醒的话语不置可否,眉心微动,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思考,用着满是威吓的语气说道。
“先前那香的事情,因为太子妃和三皇子都在此确实不好糊弄,本相暂且不与你计较!”
随之眼神一狠,继续说道。
“可馨儿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保不住,你这一家老小的命就都别想活!”
闻言张天连忙伸手小心的用袖子擦着额间的汗,心中不住的低声咒骂。
天杀的,他在相府干活完全就是掉入了魔窟,丞相和丞相夫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再加上二小姐又做出那样的事情。
那肚子里的孩子本就极其脆弱,什么时候小产都不奇怪,如今竟将这保胎的压力给到他的头上,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
看来他还是要早日为自己打算,迟早离了相府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眼下他一家老小的命他不得不在意,温清远这夫妇二人是什么人他心知肚明。
必须想办法稳住温芸馨的胎相,否则他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脑海中迅速将自己的境况整理了一遍,随后他小心翼翼的回着温清远的话!
“相爷饶命啊,当时小人也实在是被太子妃加架在了火上烤,小人若不实话实说太子妃当场就能要了小人的命啊!”
“为小姐安胎是小人本来就应该做的,何须相爷交待,小的自会尽心尽力的做好分内之事。”
张天毕恭毕敬的样子总算是看得温清远稍微满意了一点,随即冷哼出声。
“哼!你知道就好!”
这边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他的头愈发的疼痛起来,忍不住自己动手按了按,待稍微缓和了一些便转身直接离开了这肮脏的屋子。
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稍后他一定要让人将这屋子封锁起来,要不是怕用火烧牵连相府其他的屋子,他真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来的干净!
留下还躺坐在地上的温景希和扶着血淋淋的李淑然的温之旭,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温之旭眼底那浓烈的恨意和不甘没有躲过温景希的眼睛,是啊,他也跟兄长一样恨极了温墨染。
她好好的待在乡下不好吗,为何要回来?
为何要回来破坏他这原本完整幸福的家庭,今日之事他已经知道了大概。
她竟联合外人害了他的姐姐,让人辱了她的清白,还不知道姐姐醒过来会哭的多么的撕心裂肺!
又仗着如今在虚有其名的太子妃名义,蛮不讲理的伤害他母亲,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割了他母亲的舌头,起初他是震惊的无以复加,而后转变成了心底不断升起的浓浓恨意。
这恶毒的女人,他永远也不会承认她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
只恨不能一刀杀了她为母亲和姐姐报仇!
还是张天见温景希满手的血实在看不下去才大着胆子,自作主张的对着温景希说道。
“二公子,你手上的伤我帮你处理一下吧,也不能任由它这样一直流血不止。”
温景希闻言又注意到这被那恶毒女人所划伤的手掌,刚开始他还疼的都快难以呼吸了,后来又听她说什么母亲杀死了母亲?
笑话!母亲待他视若珍宝,怎会去伤害那个他连见都没有见过一命的女人。
温墨染这恶毒女人说出的话,他是一句都不会信的。
此时被张天提起手中的伤势,刺骨的痛意又猛烈的朝他袭来,连忙伸出手让张天诊治。
今日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对于他一个被李淑然养废的半大少年,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各种复杂混乱的思绪铺天盖地的在他脑海中盘旋,他依然沉浸在如何报复温墨染的恨意之中,全然没有将温墨染今日告知他的杀母真相放在心中。
在他的眼里,温墨染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她突然的到来毁了他来之不易的幸福,他与她势不两立!
而另一边的温墨染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东宫,她被温景希那面带憎恶的一次次质问刺痛的都快无法呼吸!
时至今日,她已经分不清身体里面的温墨染是否是与自己共生了,否则自己为何会对这具身体的血脉至亲说出的话语那般在意,竟会觉得痛苦?
她的脑海开始混乱不清,温景希可真是混账东西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