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久,丽妃的性子也愈发不如前些年那般可人了,久而久之,景文帝对着她也有些厌倦。
刚好这时江成天又送来那嫩的能掐出水的小美人进宫,或许是人到中年,又或许是他总想在年轻的肉体面前展示自己的雄风,证明些什么。
这些天来,景文帝都召了那江玉烟侍寝,猛的一下与年轻的身体亲近,他竟有些食髓知味,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此时此刻,他一想起那傲人的身躯,鲜活的生命,嫩生生的叫着他皇上,他的身体都变得莫名的热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两人还杵着不走,是越发的不顺眼了。
急声下着逐令。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滚出去,等着朕亲自送你们出去吗?”
姬楚潇和丽妃见景文帝的耐心已到极致,都不敢再多说什么,姬楚潇的脸色甚是难看,可即便是他也知道父皇既已做了决定,此事便很难再有回旋的余地,能留下胎儿的性命,已经是他的底线。
他只能不甘的被丽妃拉着出了勤政殿,却不想走至门口之时,景文帝却是像想起了什么似得,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慢着!”
姬楚潇那颗已经沉入谷底的心瞬间被吊了起来,难不成父皇这是改变心意了,他满怀着期待的目光转过身来。
却听见景文帝那出口便是一道充满警示的声音,
“再过几日,你皇祖母便要回宫,这见不得人的丑事就算压不下,你也必须给朕想办法掩盖下去,还有那什么温芸馨,往后这宫中的宴会也都不准带再进宫来丢人现眼,落人话柄!”
“晦气的很!”
话落,景文帝的脸立刻就沉了下去,又是一声“赶紧滚!朕这段时间都不想看见你,免得想起这些恶心事来!”
随即用手重重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揉了起来,心却已经开始飞去了江玉烟的寝殿。
姬楚潇听得这个消息心头咯噔一下,皇祖母本就不喜他,早些年也只偏爱于老五,若被皇祖母知晓这桩丑事,指不定会怎么低看了他。
闻言也不用丽妃拉着走了,直接健步如飞的往宫外走去,剩下丽妃满脸担忧的望着姬楚潇的背影,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说!
自从景文帝冷落她之后,说不寂寞那是假的,毕竟这些年她也是实打实的受了多年的宠爱,乍然面对那冷冰冰的宫殿,只觉悲从中来。
原本以为她的皇儿今日进宫会陪陪她,不曾想他竟这般着急的离去,心中止不住的暗暗叹息!
也怪她,当初看走了眼,竟将这样放荡不堪的女子送进了三皇子府,如今这天大的丑事,还不知道满朝的官员会怎么看待她的儿子,不禁焦虑万分!
见姬楚潇已经远去,景文帝又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得低下那满头华饰的头落寞的回了她自己的寝殿。
如今,她父亲的态度明晃晃的就是放弃了他们母子,竟开始扶持起孙辈的势力,江玉烟进宫已有些时日,皇上这些时日也都被她给勾了魂,想必再过不久就会有孕,如此下去,她的楚潇就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远。
丽妃的心中经过了一番挣扎,最后阴狠着脸暗自在心中下了决心,无论是谁,只要挡住了他儿子的路,她都要为他一一给铲除了,即便那人是她的父亲,是她的亲外甥女,也不例外!
...
很快,姬楚潇便回到了他的皇子府,自回来后,他就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火焰在他的脚底燃烧。
而他的心里又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将他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笼子里,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焦灼,变得压抑而沉重!
而他的眉头自打进了相府之后直到进宫、出宫再回到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紧紧皱起之后就没再松开过,整个眉宇间都似乎藏着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风雨,实难发泄!
此时,温婉柔从门外走来,她知姬楚潇刚从宫中回来,想必温芸馨是个什么处置法,已经有了定论,因此才乘着夜色过来姬楚潇的院子探探口风。
她轻轻的敲了敲半开的房门,柔声道,“奔波一日,殿下可用了晚膳?”
姬楚潇见温婉柔前来,第一句话竟关心的是他有没有被饿着,心中的烦忧瞬间便被一股暖意所替代,他敛了敛面上那阴沉的神情,让自己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也不至于吓到眼前的美人。
经温婉柔这么一问,他也确实感觉到了一股饥饿感从他的胃中向全身袭去,今日从宫中出来之时,天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