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染承认这样问显得很愚蠢,她的心中其实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甘心,想着或许可以从曹芳的嘴里听见一些不一样的。
但很明显是她天真了。
“呵,老爷早就想除了夫人了,自打与夫人成婚后那几年,见夫人并不能给他的仕途带来些什么帮助,早就想让夫人腾出状元夫人的位置了。”
“温清远这人,极其的自私凉薄,向来是只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就连娶妻也是首要考虑状元夫人的位置会给他带来什么利益回报,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勾搭上李淑然了。”
“当年,李淑然与温清远两人,也算是臭味相投,一个想要正室的位置,一个想要依靠李淑然背后的李家帮助他往上爬,对于夫人的处置,两人的想法自然是一拍即合。”
“奴婢常年近身伺候着李淑然,她与温清远两人不止一次商量过如何处死夫人。原本在出事之前温清远就打算一碗药下去将夫人给毒死,然后好给李淑然腾位置。”
“虽说当年宋家已经与夫人断绝了关系,但温清远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休妻,只能想办法将夫人给毒死后,对外宣称因病暴毙,这样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温墨染捏紧了掩在袖子里面的拳头,原本清明的眸子此刻已然染上了猩红的血丝,不过听到这里她疑惑出声。
“那为何又多等了一年?”
脑中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后又继续说道。
“莫非是要动手的时候发现本宫的娘亲已有身孕?”
“娘娘您说的没错,当年的温清远一个儿子都还没有,得知夫人怀孕后说什么都不允许李淑然这个时候动手。”
“就连后面夫人生产时,李淑然想一并将景希少爷除掉的想法也并没有让温清远知道。”
“而温清远当时得知李淑然会在夫人生产时动手,李淑然也保证不对夫人腹中的胎儿动手,他便信了。”
“刚好最后因为宋家舅老爷的到来,景希少爷才捡的一条命,不是奴婢臆想,而是那时若是宋家没有来人,即便是景希少爷已经被生下来了,也会被李淑然活活掐死,然后只需要对着温清远说夫人难产母子两人皆殒命就可以交代过去。”
“也是因为事后景希少爷活了下来,李淑然心中有一口气没地撒,就借着当初灵隐寺的高僧给您和二小姐批了命的缘由,借此机会将您赶走,实际上不过是为二小姐腾出这相府嫡女的位置罢了,同时也不惜一切手段给二小姐的头上贴上一个大大的凤凰之命的标签,以便获得皇室的注意。”
说完,曹芳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也是作孽不少,甚至上次在李淑然的寿宴之上,还是她去找的恶人意图用来侮辱温墨染,太子妃救她一命已是仁慈,直觉告诉她,她接下来的下场不会好过。
想到自己成为李淑然的爪牙,做下的那些恶事脏事,她没有资格也没有脸面再向温墨染求饶,只在一旁,一时间仿佛被卸掉了浑身的力气,视死如归般的等着从温墨染的嘴里说出对她的最终宣判。
曹芳的举止没有逃过温墨染的眼睛,可就算此时此刻的她立马将曹芳处死又能如何,她的娘亲也不会活过来。
她收起心中的复杂心思,又再次问道。
“那你可知,温清远此人背地里还做着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比如,三年前,相府认回的那个庶女温婉柔也就是如今入了三皇子府的那位,你可听过什么传闻?”
曹芳拧眉想了想,片刻后摇了摇头。
“奴婢对此事没有什么印象,不过要说温清远背地里还做了什么,倒是有一事奇怪。”
“每逢月十五,他就会提前几日外出,等到快十七八的时候才回府,此事李淑然也派人查过多次,并未有所获,甚至还当面质问过温清远,他只说是官场上的事情,妇道人家不要多问便将李淑然给打发了。久而久之,李淑然查不出什么东西也就不了了之了,但奴婢总觉得,这事蹊十分跷。”
“娘娘可以在每月十五前后派人跟踪温清远,不过他十分谨慎,好几次李淑然派人跟踪都以失败告终。”
温墨染在心中将此事暗暗记下,日后确是要去查探一番,看看他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而后又问起李淑然暗地里还做了些什么?
曹芳有问必答的说着,“这些年,李淑然除了在府中欺辱一下温清远后院的那几个女人,不时虐待几个庶小姐之外,大部分时间就是在打理夫人留下的那些嫁妆,不过从这些嫁妆铺子里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