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染那冷如寒星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温清远,而又被竹苓打了两巴掌的他,此刻的怒火直冲脑门,想他堂堂的丞相,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还是被自己的亲身女儿给掌掴了,传出去他这张老脸也算是丢尽了!
他满脸的横肉都被气的发抖,就连嘴唇都因为胸腔内那滚滚燃烧的怒火而不受控制的抖动,双目猩红,眼中的杀意都快要溢出整个眼眶,他盯着温墨染就像在盯着一个死人,口中更是还想出声怒骂。
“你这......”
“温丞相,奴婢劝您还是想清楚了再开口,你可知辱骂皇室中人,对皇室不敬是什么下场?”
“你是臣,太子妃是君,你三番五次的对太子妃不敬,奴婢看在你是太子妃的生父,才只是对你小作惩戒,若是传进宫里,或是按照宫规处置,就算你贵为丞相,轻则少不了要吃几顿板子,重则嘛!”
“指不定你这丞相的位置也算是到头了!”
竹苓见温清远那张狗嘴又打算乱沸,便立马出声打断了,太子妃那么好的人,凭什么受温清远这样的杂碎那般辱骂,于是才搬出了宫规这一套,希望可以震慑住温清远。
果不其然,温清远一听,担心皇上知道他如此辱骂温墨染,定不会轻饶了他!
再加上如今他本就处于被罢朝的期间,这段时间更应该低头做人,在皇上面前多表现表现。
可奈何又被温墨染这逆女给缠上了,真是冤魂不散,她就见不得他好吗?
现在还敢对他动手了,简直是不知死活,也不看看自己是因为谁才入得了这东宫,如今竟在他的面前耍起了威风。
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就让温芸馨嫁进东宫,说不准还能给他带来些有用的情报。
眼下温芸馨也算是废了,三皇子那边唯独一个不受掌控的温婉柔,那小贱人如今也是翅膀硬了,上回竟敢直接无视他的眼神。
温清远越想脑海中的思绪就越混乱,仿佛老天成心跟他作对一般,诸事不顺的感觉让他无比的抓狂。
不过在听到竹苓的这番话之后,他还是不敢再多说一句,只那双淬了毒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温墨染。
温墨染见温清远总算是消停了下来,直接无视掉他那满含杀心和恨意的眼神,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转过头去又对着上方的何毅说道。
“大人,本宫所言没有半句虚假,温清远薄情寡义,阴险狠毒!”
“在宋家与本宫母亲名义上断绝关系之后,他察觉到本宫母亲对她当年的仕途没有半点作用,失去了所有的利用价值之后,便与当年还是妾室的李淑然串通好将本宫母亲害死。”
“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样的小人,不配作为本宫母亲的夫君,若本宫的母亲就连死后都还要被迫和杀害自己的仇人在名义上是一对夫妻,本宫相信,她一定不会开心!”
温墨染在说着这些话的同时,眼中已经不自觉的噙满了热泪。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一旁的李淑然,而后又继续道。
“李淑然,身为温清远的妾室,祸胆包天,为了自己上位便欲致本宫母亲为死地,在她生产温景希的时候一碗药下去,直接让她血崩而死,最后还捏造出她是难产而死。”
“你们的行为真是让人不齿,让人恶心!”
“今日,本宫要将你们的罪行向全天下揭穿,让大煜朝的所有人都看看,这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和他的夫人究竟是怎样一副真面目!”
温墨染的这番话落在温清远的耳朵里,总算是有了一丝心慌,他目光瞥向了一旁的李淑然,只见她听后也是满脸的惊慌,奈何说不出话,只得猛烈的一遍遍摇着头。
温清远眸光一闪,看来这逆女将事情闹到这个局面,肯定是不会轻易罢休了,可截至目前为止,她都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出来。
多半是故作声势,也对,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又怎么可能找出证据来证明是他们做的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到时候他也有办法脱身,反正他当年也没直接插手这件事。
面对温墨染的这番控诉,温清远在经过内心的一番思量之后,一改刚才的暴怒,脸上染上一抹冷笑,不紧不慢的回应着。
“呵,温墨染,你没有任何的证据就这么跑到大理寺来诬陷我,是不是在太子妃这个位置坐久了,就忘记了自己出身了?”
“你娘当初是难产而死,这事天下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