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了大概半个时辰,柳如天感觉十分开心解压,终于放过了明安。
“白日不宜纵欲,晚上再陪你玩。”
柳如天收拾了一下些许凌乱的轻纱睡裙起身,温柔中带了些威严的语气命令道,“本宫已经差人把你行李搬到本宫的寝殿里来,后面你就跟本宫待一起,没本宫命令寸步不许离开此殿。”
明安本想抗议一下自己的自由和人权哪去了,想想还是算了。
不过女朋友刚谈上,正值热恋期,人家想黏糊一点,自己身为男人也是得体谅体谅的。
绝对不是因为怕死。
“知道了。”明安像条咸鱼一样,裸着上身躺平在柳如天的床榻上,怔怔望着宫殿穹顶上的火凤图腾,思考宇宙的起源,人生的意义,以及回村之后如何跟村民交代,自己出趟远门,不小心泡上了东海国女王。
“嗯,乖。”柳如天捏了捏明安的脸颊肉亲昵说道,“糕点在茶几上,饿了自己取。晚些时候我让人送些酒肉过来,你喜欢羊肉还是牛肉?”
“三伏天吃羊上火,牛肉吧。”
“好。”柳如天轻嗯一声,门口立刻有两个宫女进来。
那两个宫女注意到女王床榻上裸露上身的明安,眼神中闪过稍纵即逝的震惊,赶紧收敛起来,静候柳如天的吩咐。
“酉时送三斤烧牛肉,两壶酒和一些蔬果进来,在此之前,没有要事,不要打扰本宫。”
“是。”宫女领命退下。
柳如天整好衣衫走到桌前,开始批阅公文,批阅了几份,忍不住开口发脾气,既像是自言自语的抱怨,又像是咨询明安。
“莱东县收个粮怎么又民变了?南边打仗,本宫勒紧裤腰带也没加过赋,年年闹也太过分了!”
明安双目无神仰卧着,脑中正在思考未来怎么规划发展,听到柳如天发脾气抱怨,下意识开口道,“你可以试着给你征粮官统一官靴样式和轻重,斛斗统一大小,秤杆统一尺度,并刻有皇家纹样,写上‘皇斛皇秤不可修改伪造,违者极刑’。”
柳如天正要下笔批注,听到明安这说法很有讲究,好奇问道,“什么意思?”
明安轻声一叹,慢悠悠说道,“收粮三大害,秤大、斛大、脚大。民众但凡有口吃的,就不会民变,莱东县产量并不低,却年年民变,八成是地方官太贪,这三害做得有点过。”
“竟有这种事?”柳如天吊起眉头,不怒自威,“你给我好好讲讲。”
明安就这样一直干躺着,不紧不慢当讲故事一样,给柳如天讲地方征粮官如何靴子塞铁块踢斗淋尖,然后又如何用修改的官斛官秤坑百姓粮食,听得柳如天银牙紧咬,气急败坏。
“就该杀光这帮贪官污吏!”
“杀不光的,只要地方有世家把控,换了一茬又一茬。即便不贪的,八成也会被针对,然后混不下去。”明安非常清楚古代帝王其实很不容易当,容易受蒙蔽不说,哪怕知道了,也很难根治下面的积弊。
毕竟帝王的天下,并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还有很多世家门阀把控操持,帝王不过是世家门阀选出来的代理人。
“那你说该如何做?”柳如天忙问。
“这个很麻烦,是一个累积已久的根深蒂固问题。”明安当然知道最准确的答案,只是一旦说出来自己这颗头颅毫无疑问就会拜拜,故意避而不答给出个尚可的方案,“最简单的修补法,就是让地方百姓的收入多元化。”
“怎么多元化?”
“莱东县位置适合养驴,官家牵头,联合当地豪绅集资,开办几家养驴场,驴肉做肉食,驴皮做阿胶,定下合理的基本工资给农户增加收入。”
柳如天读过明安的《国富论》,对他那套经世济国理论有大概的认识,追问道,“那农事不就耽搁了?”
“农时有农忙农闲,不会耽误,而且可以让妇女儿童帮工,核心就是提高每个人的单位时间有效生产力,将生产力转化为可支配收入。”
明安调侃了一句,“居民钱多点,哪怕被踢斗淋尖,也能有点余钱买粮,只要有口吃的,温顺的民众也不至于民变。”
柳如天寻了张白纸,把明安所说尽数记下,认真应道,“本宫会考虑的。”
聊完这部分,柳如天的注意力又回到批阅奏折中去,批了一会儿,又遇到一个棘手问题,像小女孩一样闹着脾气抱怨,“西林江不是年年花银子清淤么,怎么又闹水灾了!”
明安又叹了声,慢悠悠问道,“是不是上游附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