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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尘此刻哪里是王玚的对手,受他几番攻击,捂住胸口不住的喘气,王玚正要给他致命一击,法术落到胸口受金光所挡,是慕容雨泽之前给他的护身符。王仙师受金光所迫退后几步,施法的右手僵硬欲裂,他震惊地看向昏过去的慕容雨泽。
过会,在众目睽睽下,王仙师不得不上前,蹲下对隐尘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也是人,老夫没有杀害同类的道理,望你以后潜心向善,不与妖为伍。”
“仙师仁慈。”王道长的师弟带头道。
隐尘看着他,开不了口,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嘴角抽了几下,怒目看着他。
慕容雨泽受道长们重创,提前病发,来势汹汹,卧病在床数日,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王玚撂挑子,只留下杨预谦看护,若出事了便让他来承担。
慕容雨泽不清醒,隐尘留在慕容府十分尴尬,他不开口说话,只是常常盯着他主人,还有被一些讨厌他的人使唤,但因他身负神力,那些仆从也不敢造次。连日近不了身,杨预谦总说,病人需要静养拦着他,可他就是不信为何偏偏他不行,他心中焦躁,这天他趁杨预谦不注意,溜过去。
杨预谦发现这要拉开他,忽然慕容雨泽昏睡中唤着隐尘,“主人,主人,我就在这。”隐尘激动道。恰巧,慕容老爹和慕容夫人赶到看到这一幕,慕容雨泽昏迷中接过话:“你没事便好。”慕容夫人当即伤心得落泪,她开口道:“杨道长,你师父也说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身相信这小家伙无恶意,你也别拦着了。”
夫妇二人赶来除了关心儿子外,便是找杨道长兴师问罪。慕容雨泽卧床不起,请了不知多少大夫,连她姐姐也从婆家带了大夫赶回来,可这些大夫都说这病实在罕见,束手无策啊。但杨道长未免慕容老爹盛怒牵连,狂言道,他能治。于是,夫妇二人又是恨这些道士下狠手,又不得不依仗他们给儿子治病。
屋内,他身上骤寒骤热,痛苦不堪,思及隐尘,俞苧夜,更是噩梦连连,却始终醒不过来。
慕容雨泽这一病反反复复,在床上一躺便是一月有余,他迟迟不见好转,为父母的难免心焦。隐尘亲自去找杨预谦,与他争论:“你师父酿下这一切,他撒手不管了,你呢?留在这看戏吗?”
两人一路争论到慕容雨泽床前,但杨预谦吵不过隐尘要动手时,慕容雨泽醒了,他一醒来便看到这一幕,别提多着急:“住手……”杨预谦赶紧收手,隐尘坐到床边关心他,“主人你还好吗?”
这时侍从端着药进来,隐尘接过正要喂,慕容雨泽摆摆手说道:“这药无用的,不要白费功夫了。”
隐尘正想说什么,他身后便出现慕容雨泽的父母,“泽儿,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他们的影子盖过隐尘,也盖过慕容雨泽的头顶,他忽然剧烈地咳嗽,咳出一条一条的血丝。
隐尘扶住他,递手帕,几个侍从赶紧围过去,他缓过神,便在众目睽睽下把那一碗药端起喝下。
他喝完便浑身无力地又躺下了,“泽儿,为父相信,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慕容雨泽垂泪:“爹,娘。”
之后便再无声音,缓缓合上眼,又昏睡过去了。
“慕容公子,这是要大好啊!”杨预谦说道,“只是公子还需静养。”
此番过后,慕容老爹和慕容夫人便更相信杨预谦了。
听闻慕容雨泽出事,便连远嫁的姐姐也赶回来,大堂里,慕容小姐和慕容夫人议论起来,“娘,弟弟他怎会变成这样?”
“你弟弟还不是被妖孽蛊惑。”慕容夫人满脸愁容。
慕容小姐安抚道:“我看他身边那个小伙照顾得倒是贴心。”
慕容老爹摇摇头,慕容夫人拉住女儿的手说道:“他虽然是人可跟妖孽是一路的。”
“娘,终究是人不是妖,”见慕容夫人还要说什么,慕容小姐赶紧接话,“弟弟纵然有断袖之癖,也好过和妖成夫妻,闹得丢了性命得好。”
慕容老爹本觉小女荒唐,见慕容夫人点点头更是气火攻心,强压怒火道:“你嫁出去反而越发胡闹了,这趟回来也待不了多久,多和你娘说说话,还有看看你弟弟能不能清醒,你们见见。自你出嫁后,都好久没见了吧。”
“是。”慕容小姐道。
又这样反反复复病发病数次,慕容雨泽的脸色苍白得骇人,隐尘看后更是心惊,这天他忽然从床上惊起,“爹娘,为何害孩儿咳咳咳为何!”隐尘赶紧给他顺气。良久,他抬眼对隐尘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