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粒退烧药,刑北川痛苦地在床上打滚。
&esp;&esp;张宇出了门,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又吃了个饭,这才重新回到卧室。
&esp;&esp;刑北川忍着煎熬,张宇就坐在床边玩手机,时而摸一摸他的额头。刑北川也不知道张宇是什么时候睡觉的,他只感觉自己煎熬了很久很久,才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又怀疑自己只是精力消耗殆尽,昏死过去了。
&esp;&esp;第二天他睁开眼的时候,张宇还没有醒,就躺在他的旁边。一看时间才四点多,天还没有亮,但是他已经怎么也睡不着了,闭上眼睛浅眠,也不知道是睡着没睡着,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六点钟了,张宇已经醒了,正在安静地看手机。
&esp;&esp;刑北川一动,张宇注意到了他的动静,翻过身看着他,又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还好退烧了,昨晚吓死我了,又不敢送你去医院。”
&esp;&esp;刑北川艰难地张张嘴,发现喉咙又疼又哑,他咳嗽一下,“谢谢你。”
&esp;&esp;“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张宇随口说,模样极其不走心。
&esp;&esp;“今早上吃什么?”张宇看着手机问。
&esp;&esp;刑北川说:“我没食欲,还是很难受。”
&esp;&esp;“心里难受,还是身上难受?”
&esp;&esp;“都难受。”
&esp;&esp;张宇沉默了好一会,才又“嗤”地冷笑,恢复了他嘴毒的模样,“恋爱脑要是有奖项,你恐怕得得诺贝尔。”
&esp;&esp;“我对他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我知道”,张宇说,“我文化程度不高,这就是个比喻,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esp;&esp;张宇坐起身,“我去给你煮点粥,怎么才一晚上我觉得你的脸都瘦了一大块?”
&esp;&esp;刑北川咳嗽着,去摸床头的抽纸,张宇将抽纸扔到了他的手边,遂推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