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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时镜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积攒脏内裤的习惯,不然这个画面真是不敢想。
&esp;&esp;反正搬去闻声家后衣服要重新整理,闻声也没有收太细致,一股脑全部塞进箱子里,厚实蓬松的冬季衣服挑出来几件,塞进装机器的箱子,衣柜中层就已经装完了。
&esp;&esp;看到自己慢慢当当的下层衣柜,时镜也有些疑惑,“欸这里也有东西吗,我都没印象了。”
&esp;&esp;闻声从里面取出一些袋子,在衣柜的最底下,发现一把吉他。
&esp;&esp;吉他只简单地套在琴袋里,取出来后,琴弦已经全部生锈变形,在长期的挤压中琴颈也被压弯——这是一把报废了的吉他。
&esp;&esp;时镜看着吉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笑了一声,“还以为没带回来,没想到在这儿呢,已经不能用了,等会儿拿下去丢掉吧。”
&esp;&esp;闻声接过吉他,指甲刮在琴弦上,已经严重走音的吉他响了一声,像一道闷雷,砸在时镜身上。
&esp;&esp; 睡觉
&esp;&esp;闻声将旧吉他放去门口,在卫生间洗了手才回来,他没有着急继续整理衣柜,而是坐在床边轻轻抱住时镜,“可以说说吗?没想到你还会弹吉他。”
&esp;&esp;时镜叹了口气,“大一刚入学的时候和室友一起买的,当时我们一起加了社团,还说要组个乐队去街头卖艺。当时刚入学,感觉自己时间很多,脑子里总是装着做不完的事。”
&esp;&esp;他垂着眼睛,看起来有些落寞,像身上落满雪的流浪猫。闻声忍不住抱紧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esp;&esp;被闻声温暖的体温包裹着,时镜总算恢复一点活力,“其实买回来也没弹多久,只学了几首简单的曲子,没学到很高级的指法,现在和弦都忘光了。”
&esp;&esp;闻声摸着他的头发,静静等他说话。
&esp;&esp;“当时老大还教我唱一首方言歌,只学了一半,现在连歌名都想不起来。”
&esp;&esp;时镜在闻声怀里蹭了一下,“闻教授,可惜当时带课的教授不是你,不然我还可以当一个文艺青年,躺在你怀里给你弹吉他。”
&esp;&esp;闻声“嗯”了声,又摇头,“那可能不行,我不搞师生恋,如果当时是你的授课老师,你第一次表白,我就会让你写一篇3万字的论文交上来,保证你以后看到我都会躲得远远的。”
&esp;&esp;时镜捏着闻声的手玩,闻言忍不住笑起来,在闻声手心捏了几下,眼珠一转,心里忽然有了点新主意,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抬头看着闻声的侧脸,半晌忽然道:“那我遇见你,岂不是天时地利人和,要是错一点,都要和你错过了。”
&esp;&esp;如果他还是学生,如果李叔没有因为看错小票在珠宝展上找错人,如果去挑珠宝的那天没有下雨……
&esp;&esp;如果这些如果都不成立,他们现在只会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的陌生人,不会有玫瑰,不会有亲吻,更不会有闻声现在在他家收拾东西。
&esp;&esp;所以他和闻声,一定是有特殊的缘分!
&esp;&esp;闻声又“嗯”了声,时镜开心地在他怀里蹭了下,开始唱歌:“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为了一家人[1]~闻教授来亲嘴。”
&esp;&esp;闻声低下头,堵住时镜正忙着的双唇。
&esp;&esp;几分钟后,闻声面色平静继续去收拾衣柜,时镜顶着爆红的脸将头杵在卡皮巴拉肚子上装死。
&esp;&esp;良久,时镜大脑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一点,开始奋力反击:“闻教授,不要在收拾衣柜的时候偷偷塞袜子!”
&esp;&esp;闻声封箱子的动作一滞,又很快恢复正常,“放心,你的袜子都在袋子里。”
&esp;&esp;“我不信,你来我检查一下。”
&esp;&esp;闻声将箱子抱出去,回来的时候顺路揉了把时镜的肚子,“没有这个选项,起来,我要装被子了。”
&esp;&esp;为了防止皮卡丘与卡皮巴拉在搬家过程中被弄脏,时镜打算今晚连夜将他们抱去闻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