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嘲笑牧天涯的不自量力,如同一个巨人在轻蔑地哂笑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渐渐地,牧天涯那光洁的额头上,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宛如清晨草尖上闪烁的露珠,在微弱的光线中折射出晶莹的光芒。汗珠顺着他那坚毅如刀刻般的脸颊缓缓滑落,一滴一滴,仿佛时间的沙漏,不紧不慢地打湿了他的衣襟。随着时间悄然流逝,反复冲击的灵气愈发躁动不安,恰似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广袤的草原上疯狂地尥蹶子,不顾一切地试图挣脱牧天涯的掌控。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颤抖如同微风中的残烛,从指尖开始,如涟漪般缓缓蔓延至全身。他的面色愈发苍白,恰似冬日里尚未消融的残雪,毫无一丝血色,嘴唇也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但牧天涯紧紧咬着牙关,两排牙齿几近嵌入下唇,一丝殷红从嘴角渗出,宛如雪地里绽放的红梅。他凭借着钢铁般顽强的意志,死死压制着紊乱的灵气。爷爷在灵识中虽心急如焚,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一丝一毫的干扰都会打破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只能默默关注着,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期许。
牧天涯强忍着身体如千刀万剐般的剧痛,那痛苦仿佛无数根针同时刺入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煎熬。他努力保持意识清醒,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坚定,宛如寒夜中永不熄灭的火炬。他依照爷爷所授心法,小心翼翼地引导灵气,宛如一位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旅人,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与未知,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他不放过任何细微偏差,全神贯注地重新归拢、梳理灵气,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股灵气。
在艰难地驯服灵气的过程中,牧天涯发现,这股灵气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不断地与他的意志相抗衡。他深知,这是突破过程中的正常现象,但应对起来却极为棘手。他尝试着以柔和的方式引导,如同春风化雨,试图让灵气感受到他的善意与掌控。然而,灵气却不为所动,依旧横冲直撞。
于是,牧天涯改变策略,他将自身的意念化作一道坚固的绳索,试图强行束缚住这匹“野马”。但灵气的力量太过强大,绳索刚一接触,便被挣得摇摇欲坠。牧天涯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注,可他依旧不肯放弃。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失败,牧天涯终于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他以一种刚柔并济的方式,既给予灵气足够的空间去释放力量,又在关键节点巧妙地引导其方向。就如同在湍急的河流中驾船,既要顺应水流的大势,又要巧妙地调整航向。
历经艰难到近乎惨烈的努力,灵气终于再次温顺地听从他的调遣,如同被驯服的烈马,重新回归主人的驾驭。可冲击壁垒的难度依旧超乎想象,每次尝试都如攀登一座陡峭到近乎垂直的悬崖,那悬崖高耸入云,仿佛要插入天际,而脚下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牧天涯专注地不断调整灵气运行轨迹,犹如一位绝世的棋手,在破解世间最难的棋局,每一步都关乎生死存亡。他仔细寻觅着壁垒上可能存在的薄弱点,凭借着对武学的深刻理解和敏锐的感知,试图找到那一丝可以突破的缝隙。
在寻觅薄弱点的过程中,牧天涯发现这层壁垒并非毫无破绽,只是这些破绽隐藏得极深,如同隐匿于迷雾中的宝藏。他不断回忆着爷爷传授的心法,以及自己在比武场中看到的各种招式,试图从中找到灵感。
他尝试着从不同的角度冲击壁垒,以不同的灵气节奏去试探。有时,他将灵气凝聚成尖锐的锥子,试图刺破壁垒;有时,又将灵气化作绵绵的丝线,寻找壁垒的缝隙。然而,大多数时候,他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换来的只是更强烈的反震和愈发沉重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仿若历经了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煎熬。牧天涯终于察觉到壁垒有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那松动如同在无尽黑暗中透出的一丝微光。他原本紧绷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那喜色如同寒冬中绽放的第一朵春花,带着一丝生机与希望。他心中猛地一喜,如在黑暗中瞥见了久违的曙光,旋即拼尽全力加大灵气冲击力度,那眼神中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然而,就在壁垒即将破碎之际,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反震之力骤然袭来,似天地对他的冒犯发出愤怒的咆哮,那咆哮声震得空间都微微颤抖。牧天涯只觉胸口如遭重锤猛击,一口滚烫的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溅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宛如一道血色的彩虹,却带着无尽的悲壮。
这突如其来的反震之力,几乎将牧天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