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半信半疑地瞟了一眼李莲花,“那你适才见到师兄时,是何眼神?”话落,他夺过李莲花的杯子,搁置一旁。
单孤刀的出现,就像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扰乱了李莲花的心绪。原本,他觉得时间还很充裕,不必急于一时,因为距离东海一战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他体内的碧茶之毒已经有了缓解的希望,这让他感到一丝欣慰。
然而,再次见到单孤刀和封磬,李莲花才深刻地意识到,有些事情不能拖延,必须尽快行动起来。他必须迅速让李相夷认清单孤刀的真面目,以免他陷入单孤刀设下的陷阱。
就在这时,无了和尚带着普慧和尚迈步走了进来。他们的脚步声如同敲击在李莲花心头的警钟,提醒着他,时间紧迫,不容有丝毫懈怠。
无了和尚曾经言及,在济明大师的三大高徒之中,普慧小和尚位居第三,主要负责普渡寺内的膳食以及寺庙的诸般杂务,故而普慧和尚性情温顺,亦能听闻各类繁杂琐事。
而无了和尚在来此的途中,已然将欲了解之事告知了普慧。此时此刻,普慧和尚面对李莲花三人而立,行了一个标准的佛礼,“师叔,我们皆认为师父之死颇为蹊跷,然而大师兄与二师兄却坚称并无问题。普慧实难多言。”
李莲花眉头紧蹙,问道:“你们觉得何处有蹊跷?”
普慧和尚略作思考,毕恭毕敬地站立着,默默的思索着。普慧和尚言道,济明大师临终那日,竟然连早课都未曾前去。要知道,一直以来,济明大师从未缺席过普渡寺的这些课业,此乃破天荒的头一遭。早课后,普慧说他便去寻了济明大师,济明大师对他说了许多话语,恰似……
“恰似什么?”李莲花与李相夷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开口,而无了和尚亦是满怀关切地抬头望向普慧。
“恰似交代后事一般。”普慧面色凝重地说道,“弟子出来后还嘱咐普神师兄多加留意师父的状况。岂料,午膳时分便听闻师父圆寂的噩耗了。”
李莲花听闻此言后,只是微微低下头去,沉默不语。而一旁的李相夷却忍不住急切地插话道:“如此说来,那么必定是在你们当天早课的时候,发生了某些特别的事情吧?”说话间,他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无了和尚。
无了和尚微微一愣,随即缓缓开口回答道:“贫僧当日也在早课之中,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李莲花接着向普慧和尚详细询问了一些与封磬相关的情况。此前,无了和尚曾经向他提起过,这个封磬的法号叫做梵普,原本是济明大师受故人相托,收受的一个俗家弟子。
由于梵普并非通过正式的剃度仪式出家,因此并没有赐予他普字辈的法号,而是取名为梵普。
大约一年半以前,梵普突然宣称自己找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要离开普渡寺。济明大师无奈之下,只能顺从了他的意愿。
“一年半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莲花好奇地追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真相的渴望,仿佛想要揭开那隐藏在时间背后的秘密。
普慧和尚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早在两年前梵普师弟带着一位女施主来过普渡寺。”
普慧和尚的话语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在场众人皆感到无比震惊,纷纷将目光投向李莲花。而李莲花则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一旁的无了和尚,心中暗自埋怨: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这个该死的和尚从未告诉过他!
无了和尚察觉到李莲花的目光,有些歉意地解释道:“贫僧向来不关心寺内之事,一直专心致志地研究梵术金针……”李莲花无语地看着无了和尚,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随后,李莲花又询问了关于那位女子的具体情况。普慧和尚回忆道:“这位女施主看起来像是出自富贵之家,她来到普渡寺后,还慷慨地供奉了一大笔香油钱。因为她表示想在寺内吃斋几日,所以曾经在普渡寺里居住过几日。”
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罕见,每到农历初一、十五这两天,总会有一些笃信佛教的男女信徒,选择来到寺庙小住数日,并虔诚地献上香火。对于这些人,寺院里的僧侣们都会尊称他们一声香客。
普慧和尚接着说道:“后来,那位女施主开始频繁地光顾普渡寺,并且……并且……”他突然止住话头,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难言之隐。
无了和尚瞪着眼睛,语气严厉地质问:“并且怎样?快说!”
普慧和尚深深地吸了口气,额头上冒出一层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