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瀚提醒道:“我们都是天鹰殿的兄弟,直接称呼名字就行了吧?”
徐泰安却说:“官场等级森严,我们改来改去反而不便,正常称呼才好避嫌。”
“特别是守备邱吉财,让他听见了更不好。我们如果在称呼上因小失大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柏瀚点了点头,认为映天看人确实很准。
徐泰安的武道天赋和境界虽然不及柴绍伍,却是一位能文能武的人才,怪不得后者对他心服口服。
绍伍和泰安离开后,慕岚小声地问:“二皇子怎么不施以援手?”
柏瀚说:“他目前还避之不及呢,怎么可能甘冒风险援助我们这样的棋子?何况兄长还是他的一枚暗棋。”
夜已深时,张柏瀚和徐泰安所住的房门外忽然传来声响。此声音纵然很小,也将他们从梦中惊醒。
两人同时跳下床,亮出武器向门口跑去。
只听门外又传来轻微的响声,柏瀚赶紧摆好战斗架势,徐泰安快速地拉开房门。
“吱嘎”一声,坐在门槛上的一个人影缓缓地倒了下来。
两人定睛一看,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邱吉财!”
柏瀚快速将邱守备拉进屋子,徐泰安立马关上了房门。
“邱守备,你醒醒。”柏瀚轻轻地呼唤了几声,却见他依旧昏迷不醒。
徐泰安大惑不解:“他来庆城干什么?又如何找到我们的?”
柏瀚说:“你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看看哪里负伤了。”
徐泰安蹲下身去仔细检查,惊讶地抬起头来:“他软成一堆烂泥,怎么没有受伤的痕迹?”
柏瀚赶紧俯下身子详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此人的修为被废了!”
徐泰安大惊失色,将手掌贴在他的下丹田处,一股内气径直打入。
他小声地说:“此人虽然一贯阳奉阴违,但被废掉修为也忒惨了吧。知府大人,我去叫刘管家他们过来。”
柏瀚摆了摆手:“今天都很累了,别打扰他们。邱吉财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徐泰安讶然:“你的意思是说,他是被人悄悄带到此处,故意让我们知道的?”
柏瀚点了点头:“伤他的人到底有什么意图?难道要栽赃诬陷我们?这与映天的事情有没有关联呢?”
徐泰安急切地说:“我把他转移出去吧,以免招惹祸事?”
柏瀚表示同意,还叮嘱了一句:“你最好带他出城,安顿在一处隐蔽的地方。”
徐泰安拉开房门正要动手,只见一道亮光闪过,一根细长的银镖“砰”的一声射入门板,镖身不停地微颤。
两人大吃一惊,抬头望去,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他们转过头来,发现银镖上带着一张信纸!
柏瀚拔下银镖,向床边的烛火走去。徐泰安关紧房门,也紧跟了过来。
两人凑近烛火,发现纸张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这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徐泰安咬牙切齿地盯着门口那一堆烂泥,低声喝道:“这该死的邱吉财,老子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柏瀚却说:“我们要保护好此人,他现在是最有力的人证。”
原来,这张信纸就是邱吉财的罪行书,上面还有他的签字画押。在纸张末尾,还写有几句建议。
徐泰安看着下面的落款,疑惑道:“我没有听说过太平教,这是什么派别?”
柏瀚说:“这个不重要,可能是好心人用化名在帮助我们。”
“太平教抓住邱吉财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还建议我们将他秘密交给古云鹤,难道这位副都督知道太平教?”
徐泰安也说:“古副都督或许知道署名太平教的人是谁吧。”
柏瀚点了点头:“现在,邱吉财和这张罪行书就是营救映天的关键。”
“此事重大,你去叫他们过来,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去见古云鹤。”
徐泰安领命而去,很快将刘慕岚、柴绍伍和范正诚带进房间。
慕岚三人惊讶地看着瘫软在地板上的邱守备,还没有等他们开口询问,柏瀚将信纸递了过去,并说明情况。
慕岚勃然大怒,纵身跃去,狠狠地抽了邱吉财几个响亮的耳光。
柏瀚拦住杀心顿起的柴绍伍和范正诚,小声道:“你们就别打了,这家伙死不得。”
慕岚泄愤后走了过来,大家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