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梁山脚下的牢房,潮湿阴冷得像个千年老窖。
墙壁上斑驳的霉点如同鬼魅的眼睛,在微弱的烛光下跳跃。
宋江,这个曾经的梁山泊扛把子,此刻正像一只被困的野兽,眼神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戴宗,你他娘的过来!”宋江压低声音,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嘶嘶地说道。
戴宗,那个以“神行术”闻名的梁山好汉,此时却如同霜打的茄子,磨磨蹭蹭地挪到牢门边。
他身后的几个兄弟,也都是一副面露难色的模样,显然不想掺和这场浑水。
“哥哥,如今这……这形势……”戴宗欲言又止,额头上的汗珠比他跑一天的还要多。
宋江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形势?形势个屁!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让那个武大郎捡现成?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当梁山之王?”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煽动起来,唾沫星子横飞,把武大郎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奸贼,把梁山好汉说成了一群被蒙蔽的傻子。
戴宗等人面面相觑,心中那杆天平摇摆不定。
他们追随宋江多年,也算是有“感情”的。
但如今武大郎风头正劲,梁山上下士气高涨,若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怕是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你们放心,只要我们里应外合,定能让武大郎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宋江见状,又开始威逼利诱,“到时候,你们依旧是我的心腹,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的!”
戴宗等人最终还是屈服于宋江的淫威之下,低声应允。
接下来几天,梁山内部开始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流言。
有人说武大郎篡位,有人说武大郎冷酷无情,甚至有人说武大郎要清洗异己。
这些谣言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原本团结的梁山好汉们,开始变得疑神疑鬼。
武大郎听到这些传言时,眉头紧锁,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真心实意,就能让梁山变得更好。
没想到,宋江这个老阴比,在大牢里面还不安生,竟然还在背后搞鬼!
“看来,不把宋江这颗毒瘤彻底拔除,梁山永无宁日啊!”他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决定给这些谣言一个漂亮的“回击”。
夜色再次降临,梁山灯火通明。
武大郎站在聚义厅正中,虎目扫过下方众人。
厅内灯火通明,将每个人的表情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有人面露疑惑,有人眼神闪烁,还有人紧握拳头,显然被最近的流言弄得有些心神不宁。
“各位兄弟,”武大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知道,最近有些风言风语,搞得大家人心惶惶。但今天,我武大郎要告诉你们,什么才是真相!”
他大手一挥,早有准备的亲信立刻呈上一摞书信和账本。
这些都是最新的宋江与朝廷勾结的铁证,每一笔每一划,都记录着宋江虚伪的嘴脸,和那颗想要出卖梁山的黑心。
“看看吧!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这就是你们曾经敬重的老大!他一面在梁山称兄道弟,一面却背地里和朝廷眉来眼去,想把我们兄弟卖个好价钱!”武大郎语气中带着怒火,却又夹杂着一丝悲凉。
书信和账本在众人手中传来传去,每多看一眼,梁山好汉们脸上的血色就少一分。
他们原本以为宋江是个替天行道的豪杰,谁能想到,他竟然是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
“我的个乖乖,这宋江老贼,真是不要脸啊!”鲁智深怒目圆睁,他嗓门洪亮,震得聚义厅嗡嗡作响。
“难怪当初总觉得他不对劲,原来是藏着这等龌龊的心思!”
林冲紧抿着嘴唇,他虽不言语,但眼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喷薄而出。
他一直对宋江的行为有所保留,如今看到这些证据,更是心凉了大半截。
“哥哥,俺老武信你!”突然,一声震天怒吼传来。
武松一步跨出,站到武大郎身侧,如同一尊铁塔。
“谁要是想破坏梁山的安定,除非从俺老武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紧握拳头,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咔”声,一身腱子肉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强壮。
武松的站队,让原本有些动摇的好汉们,心头也安定了不少。
武大郎欣慰地看了武松一眼,有这么一个好兄弟,他感到无比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