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些粗活就让他们干吧,丫头你细皮嫩肉、干干净净的,可别弄脏了手。”
黄美丽急忙抢着说道,眼神中透着倔强:“爷爷,我不怕脏,我能干的。”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 老王头爽朗地大笑起来。
老鹰几人堆放完东西,迅速跑了回来,几人呈扇形将老王头围在中间,这突如其来的阵仗,让老王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满是诧异与疑惑。
老鹰察觉到气氛略显尴尬,向前迈出一步,转过身,高声喊道:“全体都有,列队!”
几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反应极为迅速,刹那间,由高到矮整齐地排成一横队。老鹰快步回到队列,昂首挺胸,高声下令:“向老英雄敬礼,敬礼!”
“敬礼!” 六人齐声高喊,声音洪亮且坚定,这一刻,他们心意相通,动作整齐划一,汇成一个标准无比的军礼。
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老王头瞬间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老人凝视着眼前的六人,记忆如潮水般从心底汹涌而出,一下子将他的思绪拉回到那座遥远而又刻骨铭心的哨卡。
彼时,老王头身为班长,望着眼前同样英姿飒爽、精神奕奕的六人,心中满是斗志与决心。
营长神色凝重地给他们连下达了任务:守好这个哨卡。
六人刚还满脸朝气、精神奕奕,可一听闻 “我们连” 这三个字,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个个都缓缓低下了头。
身为班长,与战友们同生共死多年,一个连的兄弟,如今就只剩下他们七人,这份生死与共的情谊,怎么可能不刻骨铭心,又怎会没有一丝伤感呢。
“好了,都把头抬起来,我们是军人,在战场上,生死本就是常态,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任务,这便是对死去战友最好的告慰。” 老王头强忍着悲痛,声音低沉却有力。
“是,班长!” 六人齐声应答,同时庄重地敬礼。
在老王头眼中,此时眼前的六人和记忆中的战友身影渐渐重叠,恍惚间,他竟觉得像是战友们回来了一样。不,不是错觉,是他们有了接班人啊!刹那间,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双眼,那些逝去的战友仿佛一个个鲜活地出现在眼前,对着他微笑,轻声呼唤:“老王哥,你现在可要好好活着,替我们好好活下去。老王哥,我们想回家,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猛地将老王头从回忆中唤醒,回家,多么简单又遥远的奢望啊!一时间,悲愤交加,老王头只觉双腿一软,一个站立不稳,就要向前栽倒。
好在眼前的六人眼疾手快,十二只手稳稳地将老王头扶住。
老鹰毕竟年长几岁,处事更为沉稳,他急忙喊道:“快,扶回屋里,这太阳太大了。”
就在几人搀扶着老王头往屋里走时,不巧,阿福回来了。他一眼瞧见这情形,顿时怒火中烧,眼睛瞪得溜圆,嘴里怒骂一声:“我造尼吗!”,随即从车上一跃而下,发疯似的奔了过去。
然而,一只布满沧桑的老手从人缝中伸出,阿福定睛一看,这才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从暴怒中硬生生地停下。
停下的阿福这才听见黄美丽焦急的声音:“爷爷好像中暑了。”
阿福心里 “咯噔” 一下,转念一想,中个锤子署,老爹身体硬朗着呢,肯定是另有缘由。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老王头扶在躺椅上坐好,阿福赶忙端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给老爹喝了几口,老王头的脸色这才慢慢缓了过来。
阿福心急如焚,连忙追问:“老爹,你刚才怎么了,他们几个……” 说话间,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黄美丽,满是警惕与质问。
黄美丽也不甘示弱,柳眉倒竖,狠狠地瞪了回去。
这时,只听老王头气息微弱地说道:“小子,扶我起来。”
阿福赶忙把老爹扶起坐好,还从后面床上拿过一个枕头,细心地垫在老爹身后。
“刚才我心情太过激动,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所以有点头晕,他们没做什么,我也没中暑。” 老王头缓缓解释道。
阿福一听,心里既是心疼又是埋怨,嘴上嘟囔着:“你好好的,激动个啥嘛,还把自己激动得气都喘不过来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办。”
几人在一旁听着这小子满嘴跑火车的玩笑话,想要插嘴说两句,又觉得彼此还不太熟,唯有黄美丽敢气呼呼地瞪他两眼,阿福也毫不示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