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车身愈发耀眼夺目。车旁,伫立着四个朝气蓬勃的小年轻,显然,他们就是这几台车的主人。
其中一个年轻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捅了捅身旁的大头,咋呼道:“哎呀,我说大头啊,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啊,阿福那辆车真给捣鼓好了,你没忽悠我们吧?”
另一个也跟着附和:“对啊,大头,咱们在这儿眼巴巴等了老半天了,怎么还不见他人影呢?”
被唤作大头的年轻人,瞥了另外三人一眼,从鼻腔里哼出两声,不满地抱怨:“就你们话多,还是不是兄弟了,才等这么一会儿,就不耐烦了。也不想想,以前阿福帮咱们的时候,那可是整夜整夜地帮着修车、改车。你们面前这车子能有这么好的性能,咋来的,都忘了?要不我帮你们回忆回忆?”
身材娇小的菜牙见势不妙,赶忙跳出来打圆场:“大头老大,我们没忘,就是随口抱怨几句,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对……就是啊,开几句玩笑,哈哈哈。”其余几人连忙应和,现场气氛这才缓和下来。
这时,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落下,将整座北山笼罩其中,从远处眺望,只能瞧见一个巍峨的黑影。
这时,一个被大家戏称为“娘炮”的年轻人,突然尖着嗓子嚷道:“哎哟,你们别闹了,好像有人来了,看路尽头,有灯光射过来了。”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可这一眼,却让他们集体愣住,随后哄堂大笑。只见那驶近的车,两个大灯颜色截然不同,一个白花花亮得刺眼,一个黄澄澄透着股陈旧劲儿,众人不禁咋舌:“tmd,这开车的绝对是个极品啊!”
突然,大家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集体“啊”了一声,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道:“不会是阿福那小子吧!肯定是了,娘炮,你上周不是说阿福从你这儿坑走了一个卤素大灯吗,还有这尾管声音,是家旺的吧!家旺也被这小子坑了,别叫唤了,大家都一样,哈哈哈……”
众人正嘻嘻哈哈打闹之际,车缓缓开到跟前停下,阿福刚要推门下车,车外便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
阿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堪比锅底,心里暗暗腹诽:你们这些家伙,自己还不是半斤八两,有啥好笑的。好啦,笑够了没?笑够了就赶紧上山吧。
大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捂着肚子,喘着粗气说:“慢点嘛,这么酷炫的车子,让我们好好研究研究。这车身颜色,简直太炫了,咋不弄七种上去呢?还有这轮毂,不会是从我们这儿顺走的吧?哎哟,还有赛车座椅和十字安全带,这是谁的呀?”
娘炮笑嘻嘻地说是他的。“这方向机是谁的?”菜牙赶紧抢答说是他的。大头瞅见副驾驶的真皮座椅,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被阿福“坑”的场景,脸“唰”地一下红到耳根,嘟囔着:“不看了,不看了,阿福你这破车简直就是我们几个的‘血泪史’啊!阿福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们难堪啊!”
哥几个佯装生气,不善的眼神齐刷刷地盯在阿福身上,盯得阿福心里直发慌。阿福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解释:“大头哥,我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把你们闲置不用的东西,让它们重新发挥出价值罢了。”众人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叫闲置吗!那叫珍藏,珍藏,你懂不?我们自己都舍不得用,要不是你小子够仗义,你以为我们会给你?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欠收拾是不?”
这时,大头发话了:“别吵了,天不早了,上山吧。阿福,你的车第一次跑山路,就跟在我们后面,悠着点。一会儿上去后,肯定要比两圈的,你先把车子磨合好,以后有的是机会。最关键的是,上去后可别说我们认识你,丢人,哈哈哈。”大家听完大头这一番话,又是一阵爆笑。
阿福听着这此起彼伏的笑声,心里却满是得意,“我还不跟你们玩呢,行,你们玩你们的,我自己跑两圈就行,晚点还是这儿集合,一起回去。”众人纷纷点头应好,各自上车,发动车子,向着北山山顶疾驰而去。
阿福也上车发动了车子,不过,他并未立刻跟上大部队。此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没错,是兴奋,亦是激动,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自持。阿福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离合、挂档、大脚给油、松手刹,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丝毫不显青涩,哪看得出是个刚上路的新手。阿福沉浸在自己大脑中曾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里,入弯、出弯,每一个操作都精准流畅,他已然完全沉醉其中。以至于后面有些车手,总想超了前面这辆外观怪异的车,却始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