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波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疼痛感,还是将他仅存的那点意志力消磨殆尽。就在他即将陷入昏迷的前一秒,奇迹发生了,那折磨人的疼痛感竟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若劳累了一整天的人一头扎进温暖的温泉里的惬意之感。就连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即将晕过去的阿福,都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哦……” 紧接着,他双肩一垮,脑袋一耷拉,彻底昏了过去。
瞧着阿福这副模样,仿若进入了深度睡眠一般。就在这时,哈罗化作一团柔和的白光,轻盈地从大铁箱子里飘了出来,像个优雅的舞者,围着阿福慢悠悠地转了几圈后,停在了阿福的面前。哈罗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儿,突然,那团白光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内心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挣扎,片刻之后,又缓缓平静下来。与此同时,从哈罗身上分裂出一小团白光,那一小团白光如同一只灵动的小精灵,飘飘悠悠地飞向阿福的头顶,然后毫无阻碍地没入了阿福的大脑深处。
哈罗见小白光顺利融入阿福的大脑后,又围着阿福的头部轻盈地转了几圈,像是在仔细检查确认阿福是否安然无恙。待确认无误后,哈罗这才缓缓飘落回大铁箱子里。刚一进去,哈罗瞬间白光大放,那光芒仿若具有生命一般,将码放在机箱上的手机主板温柔地包裹起来。紧接着,铁箱子里电流肆虐,白光如同一只贪婪的巨兽,一点点地将电脑的所有部件都吞噬殆尽。
虽说铁箱里面电流汹涌澎湃,但阿福身上的电流却显得颇为微妙。其实也不能简单地说电流小,准确来讲,是阿福自身仿佛已经和电流融为一体,自带了某种抵御机制,所以才对经过他身体的电流毫无反应。
就这样,阿福睡了有生以来最为安稳、质量最高的一觉,而且还是以一种颇为奇特的坐姿入眠的。在阿福沉睡的过程中,那神秘的小光团正悄无声息地对阿福的细胞电弧进行着精细的改造,铁箱子里依旧电芒闪烁,回收站的电表指针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飞速旋转着。要是阿福早知道这耗电量如此惊人,估计打死他都不干这事儿了。
睡眠中的时光总是如同白驹过隙,匆匆而逝。阿福不过是眼睛一闭,再一睁,外面已然天光大亮。老王头向来是个早起的鸟儿,吃早餐的时候,他发现阿福还没起床,心里想着这小子估摸是想多睡会儿,便也没太在意。人一忙起来啊,总归是容易忘事儿。等到中午,老王头精心做好午饭,这才猛地想起阿福还窝在屋里没起来呢。老王头无奈地摇了摇头,摆好饭菜后,还是决定去叫阿福。
此时的阿福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由于昨晚那一番堪称 “折磨” 的折腾,让他疲惫到了极点,再加上精神上的巨大消耗,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沉。不过,阿福这会儿正在做梦呢,梦里头,哈罗幻化成一团诡异的光团,张牙舞爪地朝着他的脑袋扑来,阿福吓得撒腿就跑,哈罗却派出一大群带着两个小螺旋桨的 “分身” 对他穷追不舍。眼瞅着阿福就要被抓住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惊雷般将他硬生生地从梦境中拽了回来。阿福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就被眼前头顶两个螺旋桨的小东西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直接从铁箱子上狼狈地摔了下来。
门外的老王头听见屋里传来 “哐当” 一声巨响,赶忙关切地问道:“阿福,你咋啦?大白天的,你咋用被子把窗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是不是生病了啊?起这么晚,快点出来吃饭啦!”
屋里的阿福虽说听到了老头一连串的焦急询问,可他的注意力此刻全被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小东西给吸引住了。阿福双眼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它,要不是老头在门外不停地念叨,还时不时敲几下门,阿福真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可怕的梦里没醒过来呢!这小东西,咋跟他在梦里瞧见的一模一样啊!
阿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 你是哈罗?”
哈罗瞧着阿福那一脸惊愕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还是先应付你老爹吧,有啥问题吃完饭回来再说。” 说着,哈罗慢悠悠地飞向电脑桌,最后稳稳地落在上面,两个小螺旋桨轻轻一收,两只耳朵乖巧地耷拉下来,活脱脱一个萌态十足的卡通版哈罗,不过和原版相比,又透着那么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同,阿福瞅了半天,也愣是没瞧出到底哪儿不一样。
哈罗昨晚可把阿福坑惨了,阿福正憋着一肚子火,打算找哈罗好好理论一番呢,敲门声却再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阿福这下子没办法了,只能先出去,于是急急忙忙地在屋里收拾起来。外面的老王头听到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嘈杂声,没一会儿,就见阿福开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