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北方地区干旱少雨,南蜀北境内的好多地区颗粒无收,游牧民族北燕更是闹起了饥荒。正因如此,这些年北燕才总是南下,意图侵占南蜀北部,占领城池耕地。
消停的日子没过多久,北燕大军卷土重来。
北燕此番来势汹汹,竟有倾巢而出之势,程尧不得已将军队兵分三路,抵抗北燕的强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姜逸轩和程钰被分到了不同的战线。程钰去了战事稍缓的东线,而姜逸轩被封为临时主将,周厉为副将,率军去了战事紧张的西线。程尧则镇守咽喉之地的中部。
程钰试图争取和姜逸轩一起,程尧却言,阵前违抗军令,当以军法处置。
程钰不甘,试图争辩:“可是父亲,姜逸轩为我的副将,我们之间配合默契,理应分在一处,也好发挥最大的优势。”
程尧气急败坏,他不知道姜逸轩到底给程钰灌了什么迷魂汤了,竟处处维护于他。太子传来消息,自卫阳失职被罢职之后,郎中令一直未有能人胜任,仅三年,前前后后换了不下十人。
近日太子和惠王正因此事明争暗斗。惠王有意举荐姜逸轩,如若此番他立了功,姜云再在皇帝耳边谗言一番,郎中令一职就成了姜逸轩的盘中餐。郎中令负责守卫整个皇宫,若姜逸轩当了郎中令,届时,整个皇宫都得落入姜家父子手中。
他虽心有愧疚,但断不可让姜家因此得势。西线对战的乃是北燕大将慕容司骏,也是他的老对手。此人骁勇善战,一惯残忍歹毒,若非久经沙场的老将,恐难相抗。
程尧怎会不知姜逸轩此行压力会有多大?甚至凶多吉少。但为了太子顺利登上皇位,为了程家,他不得不这么做。要怪就怪他是姜云的儿子。
程钰还在坚持:“西线北燕率军的可是慕容司骏,您让姜逸轩领军与他对战,他根本毫无胜算!”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如若他此番能够凭自己击退北燕,日后我也好在陛下面前提拔于他!”程尧拍拍儿子的肩膀,“钰儿,姜逸轩绝非等闲之辈,是你把他看得太弱小了。”
程钰哑然,他知道姜逸轩不弱小,可是他不想让姜逸轩有任何危险,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他想将人护在身后。可他无法与程尧说明这些,如若程尧知道自己和姜逸轩的关系,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威胁。
“为父答应你,若他此番成功击退北燕大军,我就向陛下谏言封他为西军主将。”
言至于此,程钰知道此事再无回旋之地,他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战事吃紧,姜逸轩出征得匆忙,两人甚至没来得及好好道个别。程钰从程尧的营帐追出来时,只看到一身戎装的少年已经骑上战马,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
一向淡定从容的程钰此时急切的步伐都有些凌乱,他喊了一声那少年的名字,可惜队伍太长,隔得太远,对方并没有听到。
他徒劳地停下脚步,望着那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姜逸轩,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西边是南蜀防备最薄弱的地方,地形复杂,既难守也难攻,但一旦攻进来,便可直通南蜀腹地。姜逸轩率军赶到时,敌军距边境线不过十里地。
他第一次单独指挥军队作战就面对慕容司骏这样的劲敌,要说心里不怵那是假的。但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躲在程钰的身后,他需要自己成长起来,他想要的是与程钰并肩而立,而不是被他保护。
“报!”
探骑快马加鞭来报,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说!”
“报告主将,北燕大军距我方边境不到五里地!”
姜逸轩深吸一口气:“再探!”
“是!”那探骑又快马加鞭地去了。
姜逸轩找到周厉,与他商议对策。
“敌军不到五里地,我们当如何应对?”
周厉看着沙盘,皱眉思考着对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头儿,我是这么认为的。”姜逸轩用手指这几处凸起的地方,“银山地形最为复杂,进攻防守都不易,因此北燕之前从未从这边进攻过,我们一直都以防守为主。眼下北燕从此出进攻,定会以为我们依旧一味防守,我们正可以利用他们的轻敌心理,带一万兵马下山先发制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周厉有些顾虑:“可是对面主将乃北燕第一将军慕容司骏,此人彪悍勇猛,身经百战,我们贸然出手不一定能讨得好。”
“慕容司骏一个粗人,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