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轩此次回京,除了给程钰来了一封飞鸽传书,并没有向其他人透露任何消息。
他进了京,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程钰的府邸。
这座府邸依然没有人,程钰大概还在宫里,他去了程钰的房间,里边的设施还是和上次一样。
床榻上的被褥应该是新换的,很干净,叠得整整齐齐,走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雪松香。
这几日一直在赶路,闻到熟悉的味道,姜逸轩顿时感到疲惫不堪。
现在天还没黑,陛下又病重,每年的年关都是宫廷防卫最紧张的时候。程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从宫里回来。
姜逸轩又累又饿,但又不想出门去找吃的,干脆脱了外衣躺下来,打算先睡一会儿。
这一觉睡得很沉,等他醒过来时外边天已经黑了,寒风呼啸。
睡前他打开窗户透气,现在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房间里点起了一支蜡烛,既不会亮得太刺眼,暖黄的烛光又能给人温暖和安全感。
应该是程钰回来了。
姜逸轩笑了笑,正准备掀开被子起身,房间门被人推开了。
他抬眼望去,看见程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进来。他的头发上落着雪花,脸上依然是淡漠的神情。在看向姜逸轩的瞬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醒了?”
姜逸轩掀开被子起身,问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就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既然醒了,赶紧起来吃点东西。”
程钰穿着一身月白色衣服,头发用没有扎马尾,简单地束起来,用一支发簪固定住。可能是为了方便煮面,他把袖子稍稍挽起来,再加上他那张淡漠又好看的脸,带着浅淡又温和的微笑,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居家贤惠……
姜逸轩想到这,没忍住笑出声来。
程钰蹙着眉走过来:“笑什么?”
“不愧是姜嫂,瞧瞧这温婉居家的样子,还得是我的娘子!”
他刚说完,就看到程钰眉头蹙得更紧,耳尖悄悄地红了。
这人还真是和少年时期一样,一调戏就害羞到耳尖泛红,再说两句就要急眼了。
而姜逸轩就爱看他羞愤的样子,他轻轻挑眉,隔空飞吻了一下,轻佻地勾勾手指:“娘子,过过来给夫君香一个!”
果不其然,程钰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脖子跟,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嘟囔道:“谁是娘子?”
“你呗,难不成是我吗?”
程钰急切地据理力争:“分明你才是……我是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要看他难堪!
程钰向来是实干派,口头上的功夫斗不过姜逸轩。最主要的是,姜逸轩脸皮足够厚,什么荤话粗话都能不管不顾地往外边吐。
程钰懒得和他多言,再看姜逸轩那嘚瑟的样子,他抿了抿唇,把面条放下,大跨步走过去把那个洋洋得意的家伙推倒在床上,整个人欺身而上,把他压在身下,俯首堵住了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姜逸轩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立刻勾着他的脖子反客为主地深吻过去。
小别胜新婚,两人几月没见,早就对彼此馋得要命。这一吻本来只是程钰为了宣示主导权才发生的,怎料唇齿相交之后,局势渐渐失了控。
他们紧紧地拥着彼此,热切又粗暴地吮吸缠绕,好像恨不得要将对的吞入腹中。
直到两人的身体都燥热起来,僵硬不已,这个吻才及时终止。
姜逸轩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角,眸光有些涣散地看着程钰,嗓音仿佛被磨砂纸刮过,沙哑得不像话。
“可以啊,吻技进步了这么多,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习过?”
程钰气得低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才闷闷地反问:“我一个人如何练习?”
那认真还有些委屈的小模样逗笑了姜逸轩,他重重地在他额头亲了一口,语气带着笑意:“真乖,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安分守己。”
“赶紧起来吃东西,面坨了。”
姜逸轩低头瞥了一眼,揶揄道:“起不来了,你喂我?”
程钰红着脸,偏过头不敢与他对视,闷声回了一句:“好!”
说着,竟真的把那碗面抬过来,用筷子搅拌了几下,就要喂给姜逸轩。
这太肉麻了,姜逸轩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逗你的,哥哥,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