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宫兰也注意到了慕容紫鸢等人的到来。冷天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并向慕容紫鸢轻点了下头以示问候。然而,司徒宫兰却依旧是那副老样子,狠狠地瞪了慕容紫鸢一眼后,便迅速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慕容紫鸢想起之前她曾耍手段,致使冷天恒出手相助于她,心中难免感到有些难为情。于是,她略带羞涩地对着冷天恒报以一个浅浅的微笑,表示回应。
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的姜诚浩见此情景,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醋意大发,快步走上前来,压低声音质问道:“你何时竟与他有所联系了?”
慕容紫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反驳道:“我哪有跟他联系呀!不过是彼此相识,打个招呼罢了,你这般小家子气做什么?”
正当二人僵持不下之时,慕容峰恰巧走了过来。他先是分别打量了一下姜诚浩和慕容紫鸢,然后也轻声提醒道:“你们两个能否稍微收敛一些情绪,莫要在此大庭广众之下闹出笑话来。”
慕容紫鸢狠狠地瞪了姜诚浩一眼之后,便紧咬双唇,扭过头去,再也不肯开口说一句话了。而此时的姜诚浩呢,则如同一个犯了大错的孩童一般,畏畏缩缩地靠向慕容峰,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生怕再惹恼了慕容紫鸢似的。不过,即便如此,他的眼角余光却始终未曾离开过慕容紫鸢片刻,似乎想要时刻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和情绪变化。
就在这略显尴尬的氛围当中,忽然有人高声大喊道:“诸位,请安静下来!长治派掌门项旭阳到啦!”听到这个声音,在场众人纷纷神色一正,迅速且有条不紊地按照各自所属的门派整齐列队站好。只见项旭阳威风凛凛地从大殿之中走了出来。他满头如雪般洁白的发丝随风轻轻飘动,一张慈祥和蔼的面庞宛如邻家亲切的老者,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让人见之不禁心生亲近之感。
“看这位前辈,倒是显得颇为慈祥呢。”姜诚浩望着项旭阳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轻声赞叹道。然而,一旁的慕容紫鸢闻言却是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反驳道:“哼,你可真是头脑简单啊!若仅仅只凭五官长相便能判断出一个人的善恶好坏,那这世间恐怕就不会有什么恶人存在了。”显然,慕容紫鸢对于姜诚浩刚才的评价颇不以为然。
姜诚浩察觉到慕容紫鸢依然余怒未消,连忙压低声音陪笑道:“哎呀,别生气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这下总行了吧?”慕容紫鸢原本紧绷着的俏脸在听到姜诚浩这番话后,突然像是冰雪消融一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谁稀罕生你的气呀,你这家伙,就是个小心眼儿!”
上首的项旭阳端坐着,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一堆冗长而复杂的大道理,他口若悬河、夸夸其谈,仿佛这些话语能够拯救世界一般。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所说的话越来越偏离主题,变得愈发琐碎和无聊,简直就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废话。
台下众人起初还勉强保持着礼貌倾听,但渐渐地,他们的耐心被消磨殆尽,脸上纷纷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有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人则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物品,以此打发无聊的时光;还有的人干脆闭上眼睛,打起盹儿来。
就在人们几乎忍无可忍之际,项旭阳终于结束了他那漫长的说教,并宣布可以出发了。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的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一直强忍着的慕容紫鸢更是长长地呼出一口闷气,小声嘟囔道:“这人可真能说啊,就算是个死人躺在这儿,估计也得被他给说活了吧。”站在一旁的姜诚浩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表示对她这番话的完全认同。
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南山进发。望着眼前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慕容紫鸢不禁心生感慨,忍不住说道:“哎呀,这次可真是大阵仗啊!看看这各大派居然召集了如此众多的人手前来。瞧这架势,怕是不把整个南山给翻个个儿誓不罢休呢。”走在旁边的慕容峰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然后淡淡地回应道:“妹妹,他们那是为了南山而来。我看是为你而来吧。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可不一般呐,重要得很哪。”
慕容紫鸢环视一圈看到,很多人或好奇、或敌视、或贪婪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他们这边,慕容紫鸢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支庞大的队伍缓缓前行。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南山的入口处。只见同样是由长治派的人出面,熟练地打开了入口。原本虚无的空间突然开裂出一条道路,紧接着,人群犹如潮水般涌入道路,秩序井然。
慕容紫鸢刚一踏入南山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