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靠近陆鸣峥。
陆鸣峥看到了。
贺悠然头顶靠右的地方有一个面积不小的血肿，多年的相关经验告诉他，那是经过多次撞击后才会形成的。
陆鸣峥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地问道：“白雪做的？”
“你还挺厉害的，一眼就看出来了。医生都还以为是我在挣扎中撞到的。我当时被撞傻了，也以为是那样呢，要不是后来想起来……”贺悠然晃晃脑袋，打住话题，又躺了回去。
“疼吗？”陆鸣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么幼稚的问题，那么大的血肿，即使是在有缓冲力的水中，都足以致命的。
他俯身想再检查检查贺悠然的血肿，不知道消散的情况理不理想。
“你可别碰啊！”贺悠然看出了他的意图，阻止道，“住院那会儿是快要疼死了，不过现在不疼了，前提是，你别碰。”
“我不碰，就靠近看看你的恢复情况。”陆鸣峥解释道。
“不碰就行，你随便看。”说着，贺悠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困了。
“睡吧，没说完的，咱明天再说。”
“我也说差不多了，明天……”贺悠然声音越说越低，话都没说完，居然就那么睡了过去，果然脑袋瓜受伤的人伤不起，说睡就睡。
陆鸣峥细细地检查了血肿，撞击较轻的伤口已经开始脱痂，撞击最重的那两处也恢复的很好。他放心许多。
再次躺下，贺悠然的话不断的在陆鸣峥脑海里播放着。他的眼睛里染上了一抹失望。军校4年，入伍3年，7年的时间，他跟任白雪能够相处的时间是极少的，她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生物钟影响，即使才睡三个多小时，陆鸣峥也准时醒来。
望了眼旁边跟自己隔着个太平洋，熟睡中的贺悠然，他不由轻笑出声。盯着她看了会儿，他轻声下了床。
楼下一片安静，家人都在熟睡。
陆鸣峥正准备洗漱，在卫生间门口碰上了正好洗漱完的陆远山。
“爸，早。”
“跑几圈？”陆远山指了指外面，问道。
“嗯，马上来。”
五分钟后，陆家父子俩已经跑出了大院，俩人默契地朝贺悠然和任白雪落水的公园跑去。
他们的速度不慢，却也跑了将近40分钟才到公园的湖边。
11月的北城早已入冬，此刻是早上7点钟，气温只有5°，公园里只有零星几个锻炼的人，陆家父子所在的湖边，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
经过落水的意外事件，公园负责方为了安全，将整个湖区安上了牢固的护栏，避免意外再次发生。
“咱在这休息一会儿。”陆远山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示意儿子坐旁边。
陆远山：“有什么想法？”
陆鸣峥：“最近的住宅小区离公园都有段距离，入冬后，早上到这锻炼的人应该不会太多。”
陆远山：“嗯，我昨天问过小琪，她告诉我，是白雪约她到这儿见面的。”
陆鸣峥：“小琪可能是作为目击证人被约来的。”
陆远山：“怎么说？”
陆鸣峥：“悠然昨晚跟我说……”
陆鸣峥把昨晚从贺悠然那得到的信息悉数告诉陆远山。
“这样看来，这件事的主动者很大可能是白雪。还是因为你们的感情问题引起的，这件事要怎么解决，我跟你妈妈不好插手，由你们自己处理。”
“爸，我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