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连长,您这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跟幽灵一样,吓死人了!”季芳芳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然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抱怨着。
周泽军见状,连忙挠了挠自己的头,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和尴尬,他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啊季老师,我真不是故意要吓唬你们的。我这不是正好听到你们的对话,一时好奇就忍不住问了一句,没想到会吓到你们。”
一旁的贺悠然看着周泽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地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不知道周连长今天大驾光临咱们学校,到底所为何事啊?难道是专门过来接人的吗?”她眨了眨眼睛,目光在周泽军脸上流转。
周泽军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自从上次和贺悠然“谈了谈”后,他对她有种莫名其妙的忌惮,生怕自己说个不对,就要被她怼回来。
不过他今天来学校的目的,他也不做丝毫的掩饰,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哈哈,还是小贺老师聪明,一下子就被你给猜中了。没错,我今天确实是专程来接白雪一起去吃午饭的。不好她的工作好像还没结束。”
说曹操,曹操到,周泽军这边话音刚落,一声清脆且充满兴奋的呼喊声响起:“军哥,你来啦!到了怎么不进办公室找我啊?”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任白雪满脸笑容地快步走来,她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
不得不说,这样的任白雪就连贺悠然见了,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不愧是女主,还真是漂亮。
满脸是笑的任白雪,内心是气愤的。她在远处就瞧见周泽军面带微笑,与贺悠然和季芳芳交谈甚欢的一幕,无名之火更旺。于是快步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只任白雪向自己走来,一直微笑着的周泽军脸上的笑容变得更为灿烂,温和的说道:
“我也是刚刚才到,正巧看到弟妹和季老师,就过来跟她们打声招呼。”
任白雪仿佛没听到周泽军的话,径直来到他身旁,自然忽略了贺悠然和季芳芳的存在。
她动作自然而亲昵地轻轻挽住了周泽军的胳膊,同时用那嗲嗲的声音撒娇道:“军哥,我肚子好饿哦,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见任白雪对贺悠然她们视若无睹,周泽军微微一愣,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怕是她们之间的误会还没说开。
周泽军又忘记了上次在贺悠然那吃的瘪,充当起了和事佬,转头看向贺悠然和季芳芳,礼貌且热情地询问道:“弟妹、季老师,你们吃午饭了吗?要是还没有的话,和我们一起去吃吧?”
然而,贺悠然和季芳芳都还来不及回答周泽军的邀请,任白雪便迫不及待地抢过话头,对着周泽军嗔怪道:“军哥,两位老师可忙着呢,哪会有空跟我们一起吃午饭?你瞧瞧这面大白墙,她们可是还有好多工作要赶着完成呢!”
贺悠然听到任白雪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语后,并没有选择与之针锋相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平静地回应周泽军说:“周连长,您太客气了。正如任老师所说,我们的确需要赶紧把这幅壁画给画好,所以就不打扰您二位了,你们快去吃午饭吧。”
贺悠然不跟任白雪计较,不代表季芳芳也能忍,只见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有人故意往咱们已经完成的壁画上泼墨水,把壁画给毁坏得面目全非,我们又何须这般费时费力地重新绘制!
我在此诚心诚意地诅咒那个干坏事的家伙:愿他走路不停地摔跤,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西瓜皮上;喝水的时候被呛个半死;就连吃饭也总是吃到半生不熟的食物!”
边说,她那双充满愤怒的大眼睛边还紧紧地盯着任白雪,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一般。
“芳芳,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在怀疑这件事是我做的不成?”面对季芳芳如此不友善的目光,任白雪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想当初,这季芳芳和自己虽说算不上亲密无间,但至少还能维持着表面上的友好关系。可自打她与贺悠然成为好友之后,便整天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对自己则是越来越冷淡。
如今可好,两人碰面连招呼都懒得打一个,今日竟然还含沙射影地讽刺自己。要不是顾及周泽军此刻就在现场,任白雪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非要与季芳芳好好理论一番不可。
“任老师,您怎么会产生这样奇怪的想法呢?我不过是在痛斥那个破坏壁画的恶人罢了。”季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