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呢!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吗?”周泽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陆鸣峥,下意识地反驳道。
然而,面对周泽军激动的反应,陆鸣峥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也许对于你而言,她确实不是那种人。但事实却是,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如此针对悠然了。”
听到这句话,周泽军心头忽地一震,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之前贺悠然对他说过的那些关于任白雪绝不无辜的话语。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猛地向下一沉。与任白雪交往将近半年的时间里,此刻的他竟然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了解那个看似熟悉无比的女朋友。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导致小雪和悠然之间产生了这种几乎无法调和的矛盾?”周泽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追问道。
陆鸣峥端起桌上的水杯,不紧不慢地轻抿一口,然后缓缓放下杯子,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说道:“在此之前,我必须要先向你声明一点,无论你听完之后内心作何感想,但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并且都有着确凿的证据支持。”
见周泽军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倾听下去,陆鸣峥继续说道:“其实,白雪曾经企图谋害悠然……”
说到这里,陆鸣峥稍稍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
而此时的周泽军则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陆鸣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过了许久,他终于缓缓地开口,用极低的音量吐出一句:“不……这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明显带着极度的不确定和心虚。毕竟,周泽军心里很清楚,陆鸣峥向来是个行事严谨、注重证据的人,如果没有确凿的依据,他绝不会轻易地下这样的定论。
“究竟可不可能,还得靠你自己去分辨和判断。白雪这个人,一直都特别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那些过往的事情,她自然不会主动跟你提及。
但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其中的详情,无非就是两个办法:一是直接去找白雪,让她亲口把一切都告诉你;二嘛,就是你自己私下里悄悄地去调查一番。
依我看,凭借你的实力,只要你有心去查,肯定能够弄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
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要着重说明一点,那就是悠然之所以会选择咽下这份委屈,不去与白雪过多计较,完全是看在我曾经和白雪的那份情谊上。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悠然已经原谅了白雪所做的一切。
所以,今天既然你问到了我的头上,作为朋友和兄弟,我真心希望你能注意一下,既然你现在正和白雪谈恋爱,那就尽可能避免让她们两个人产生任何交集。”陆鸣峥一脸严肃地说道。
听到这里,周泽军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脸上满是沮丧之色:“好吧,我明白了。”
紧接着,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看到周泽军这般模样,陆鸣峥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换了一种语气问道:“好了,现在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讲讲,一开始你到底想找我说什么事儿?”说完,便饶有兴致地将目光投向了周泽军。
周泽军面露愧色,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说道:“对不起,鸣峥,这件事情我暂时没办法告诉你。你先等我好好理一理思路,想清楚之后,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陆鸣峥静静地凝视着周泽军,沉默着,回想刚才两人之间的对话。渐渐地,他心中对于周泽军为什么暂时无法开口有了一些猜测。
于是,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周泽军身旁,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紧接着,陆鸣峥嘴角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轻声说道:“行啦,那我就先走了。我得赶紧去学校接我那位正在加班加点完成壁画的媳妇。”
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周泽军的办公室,只留给周泽军一个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的背影。
周泽军看着陆鸣峥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既无奈又略带恼怒的笑容。
他心里暗自嘀咕,如果在此之前,他对陆鸣峥与任白雪之间是否还存在某种特殊关系有所疑虑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可以非常确定,至少能够断定陆鸣峥绝对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因为陆鸣峥临走时竟然故意用贺悠然加班的事情来暗示自己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