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雪听闻此言后,当即冷哼一声。她双臂交叉抱于胸前,那双美丽却充满寒意的眼眸,直勾勾地凝视着周泽军,贝齿紧咬,冷冷说道:“那现在呢?既然你如此笃定就是我做的,又想要怎么处置我?”
此时的任白雪不仅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反而气焰愈发嚣张,步步紧逼。
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任白雪,周泽军心中原本尚存的那一丝希望瞬间土崩瓦解。
虽说刚刚已经亲眼目睹了一切,但听到她亲口承认之时,那种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
满心失望的周泽军,声音略带颤抖地质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一而再的做出损害壁画的事?”
“周泽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一而再?我只不过是今晚被仇恨给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一时冲动地想要去效仿前两天那个毁掉画作的人罢了!”
任白雪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地大声狡辩着。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情绪十分激动。
而此时的周泽军则一脸平静地看着任白雪,缓缓说道:“白雪,其实我之所以会对你产生怀疑,并不是毫无根据的。
前天咱们一起吃午饭,我无意间注意到了你指甲缝里残留的那些黑色墨迹,还有你鞋子上面没有完全清洗掉的墨汁痕迹。
正是这些细节才让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不由自主地把它们和季老师说的联系起来,所以今晚才会特意赶到学校来一探究竟。”
“好,好,好!既然你选择相信外人,而怀疑我,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任白雪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她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好,我告诉你为什么?
因为我对贺悠然厌恶至极,我恨透了那个女人!仅仅因为她父亲是司令,便能轻而易举地在任何方面都强过我一筹。
甚至连一直钟情于我、足足喜欢了我二十年的陆鸣峥,最终也被她横刀夺爱!”
或许是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刻的任白雪已然有些恼羞成怒,开始变得口不择言。
“陆鸣峥?你和他竟然......”
尽管此前已从陆鸣峥口中知晓了两人之间的那段过往,但当此刻亲耳听到任白雪如此义愤填膺地提及他时,周泽军的心依然不由自主地狠狠颤动了一下。
而任白雪显然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惊得怔愣了片刻,但很快便回过神来,迅速收敛心神。
事已至此,她深知继续隐瞒与伪装下去已毫无意义。
于是,任白雪像是豁出去一般,破罐子破摔地喊道:“没错,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我们俩心心相印、情投意合。
然而,却是贺悠然那个女人仗着她父亲手中的权势,硬生生地将他从我身边夺走了!”
任白雪这番言辞与之前陆鸣峥所说的大相径庭,这让一旁的周泽军不禁眉头紧蹙起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怀疑之色,直直地望向任白雪。
只见周泽军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鸣峥和贺老师之间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而且陆家的家族势力并不比贺家逊色分毫。在我看来,鸣峥不太可能是被逼迫才做出这种选择的。”
听到这话,任白雪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周泽军,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是我在撒谎骗人吗?”
此时的任白雪已然愤怒到了极点,她冷笑一声,话语之中满是鄙夷之意:“也是,像你家、贺家,还有陆家那种名门望族,又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么一个没有爸爸,毫无背景可言的小人物呢?在你们眼中,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自然都是至理名言,而我讲的统统都是胡言乱语罢了。”
面对如此激动的任白雪,周泽军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他只得伸手扶着额头,一脸苦恼地道:“白雪,你没必要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可任白雪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倔强地梗着脖子,大声叫嚷道:“我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人,如果你觉得我根本不配做你的女朋友,那么好,咱们现在就一刀两断,从此各走各路!”
经过今晚发生的这件事情之后,任白雪的内心深处已经对这段感情有了清晰的认知和判断。
她深知,自己与周泽军之间的关系恐怕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了。尽管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没有打算与周泽军发展一段长久稳定的恋情,但至少目前这个阶段,她并不想就这样轻易地结束两人的关系。
因为对于她来说,周泽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