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浸泡在毒缸的薄纱一般:
“你就是文御啊?”
“胆子可真大,敢动我要保的人。”
文御被迫与简落月对视,在看到对方充满嗜血恨意的眸光时,他被吓得浑身狂抖,犹如被丢进冰窖狠狠地碾压般,他的全身早已遍布因为恐惧而生的寒意。
文御只能用哀求后悔的眼神看向简落月,因为被捂着嘴,他不停地呜咽求饶。
简落月唾弃他的求饶,一把甩开文御。
她不再看向那群只会欺软怕硬的垃圾,语气恢复平静:“既然这么喜欢玩口臭。”
“那就让你们好好玩个够。”
她仅抬眼,躲藏在暗处的黑衣人便已明白她的意思。
那群人火速端来桌子和椅子,那些桌子的桌面暂时崭新光滑。
黑衣人将课桌与凳子排排摆好,井然有序地安装吊灯与时钟。
吊灯亮起,昏暗到近乎暗黄的光线,一瞬充斥整个工厂。
黑衣人将所有特招生抓起来摁在桌子上,并制定规矩,一个……文御曾用过的规矩!
今晚。
每个人都会成为“文御”,每个人会成为助纣为虐的恶人。
当然。
每个人会轮流成为——
“被施暴、被唾弃、被折磨”的受害者。
简落月要让他们每一个人作为曾经欺辱别人的自己、曾经与他人一同嘲笑讥讽别人的自己,重操旧业,霸凌别人。
最后——
轮到他们自己。
被霸凌!
简落月从不满足肉体上的折磨,在她看来,施暴者口头上几句随意的道歉无用,几次的挨揍同样无用,只有亲身经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他们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今晚,她要每一个施暴者,都品尝自己曾经的恶果,然后,低头认错!
当然,这并不适用每一个作恶者。
作恶的人,看迹便知心。
他们都做坏事了,又怎么会真正的知错认错?
顶多会因为自己被欺负了,而哭着说几句“我错了”而已。
但简落月不在乎这个。
简落月让他们重演这个把戏,让霸凌者吞尝恶果,从来不是为了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而是为了给颜未曦报仇。
然后,亲自押到颜未曦和黎瑶面前,把他们欠的每一句对不起,一次次说清楚、说个够。
对不起这三个字要还。
同样的折磨,更要还!
盛知心和洛时木看到这一幕后,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默认简落月的行为。
并让自己的人留守在这里,陪简落月的人待在这里,完成这一个并不简单的“计划”。
他们三人离开工厂,将整个“校园舞台”留给特招生。
今晚。
恶人自有恶人磨。
出了工厂。
洛时木嘴角噙着笑意:“简大小姐,玩这么过分,不怕他们成精神病?”
简落月满不在乎:“我只是把他们曾做过的事加诸他身,这就受不了?”
“哼,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他们活该。”盛知心冷哼。
“是是是,两位小姐说得对。”
“事后的烂摊子,我的人会处理。我得赶紧回去了,我的迟到作业还没写。”
洛时木故意调侃:“我和小曦曦今天运气不好呢,都被罚写作业,唉,就我们两个有作业,真可怜。”
简落月不想理会他阴阳怪气的得瑟。
盛知心双臂环抱,冷哼一声:“这迟到作业怎么来的你最好自己心里有数,从不迟到的你,今天突然迟到,说你无意我都不信。 ”
洛时木轻笑一声:“可别冤枉我啊,我们真的只是不小心一起迟到了而已。”
简落月直接翻了个白眼:“拜拜,不和睁眼说瞎话的阴阳人玩。”
“太好了,是阴阳人,他没救了。”盛知心冷漠地玩梗。
洛时木:“……”
*
“嗡嗡嗡嗡~”
“啪!”
颜未曦一脸冷漠地拍死一只又一只的蚊子。
她的手已经成为无情蚊子终结武器。
颜未曦愤怒:“天杀的!这该死的文御居然连家都不回!”
小熊猫挠了挠屁屁,因为它的屁屁被蚊子咬了,现在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