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
好似空气凝结,气氛诡异了起来。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颜未曦抓着棒球棍而来,她的脸色阴沉得好似恶鬼归来。
如龙卷风般磅礴迅速的恐惧一瞬席卷他们的心头,裹挟他们的身子。
所有人停下咒骂的嘴,双眼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惧怕之色,身子抖若筛糠般无法控制停下来。
好似空气中萦绕着无形的压迫,将他们压得无法喘息。
这一刻。
作为人,他们本能的察觉到气氛的不对。
作为动物,他们惊惧上位者的压迫,顿明死亡凝为实质性般作为一把随时断头的大刀抵在自己的头顶上。
他们终于后怕的发现一件事。
这次——
真的会死!
在他们反应到这个念头时,身子配合脑袋爆发出无限的潜能,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他们犹如乱窜的老鼠一般,疯狂尖叫逃命。
颜未曦没有像刚刚一样快跑,而是慢吞吞地走着,轻而易举逮到最近的人,棒球棍用力一挥!
被打中的人,飞到天花板上,砰的一声震荡全场!
最后没有固定地自由落体,咚的一下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掉落声。
萦绕的绿光吊着他一口气,治愈伤口,疼痛不消,但也不会让他疼死。
暂且幸存的人在看到这一幕,头皮发麻地忘记奔跑,全部抱着头尖叫!
“啊!!!!”
他们一改之前的咒骂,涕泪纵横地疯狂求饶。
所有人用尽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到大门用力推开!
但下一秒,他们惊恐地发现这扇大门犹如门外顶着千斤重物一般,怎么都推不开!
有的男生甚至助跑几步,用身子去撞开。
在看到大门纹丝不动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脸色更差!
心里的惶恐如蜘蛛网不断攀升扩大,最后穿破整个神经,裹住全身,不再满足心理上的害怕。
他们全身打颤,呼吸粗重用力喘息,大脑绷得如拉到极限的紧弦,脸色惶恐,频频晕死过去,又被其他人尖叫声吓醒。
看到颜未曦走向自己,他们跌坐地上,腿软得不像话,眼泪鼻涕混流,身上的冷汗将衣服浸湿。
他们顾不上面子,手脚并用地往别处爬,像只仓皇逃窜的老鼠,生怕自己被踩死。
颜未曦每碰见一个,手中的棍棒不会停歇。
混乱中,恶臭的黄渍与腥臭的鲜红混杂在一起。
棍棒打人擦过的风声就没停过。
她游走在特招生之间,无视他们的惊恐,见一个逮一个,一棍,两棍,三棍。
欺负她的人——
无一幸免。
最后,她走到嘴贱的人面前,单手捏住对方的头盖骨。
稍一用力。
被捏住的人吃痛地惨叫起来,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头,崩溃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骂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是我不得好死!是我活该!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男生声嘶力竭地求饶。
恨不得给颜未曦磕头祈求她放过自己。
但奈何,颜未曦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愿听他废话。
“我不会杀死你。”
“你只会生不如死。”
下一秒,骨折声四面八方从他的身体各处响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鲜血四溅,如曼珠沙华遍地盛开。
绿色的治愈魔力,抚平他们的伤痕,留下绝望的疼痛。
然后——
再来一轮!
从前无限风光、高高在上睥睨弱者的霸凌者,此刻位置倒置,成为跪在地上哀求的弱者。
一时之间。
工厂人心惶惶。
尖叫声络绎不绝地溢满此间。
外面尚未散去的人听到这一举动,心里头顿时萦绕着名为担忧的情绪。
因为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外面的人无法分辨出,这里面有没有颜未曦的声音。
简落月满脸担忧地靠近工厂大门,“这叫声怎么这么大?也不知道曦曦能不能应付得来。”
黎瑶听着里面的惨叫声,用力攥紧手指,“我相信她没事。”
她的曦曦想要自己亲自动手解决人渣,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