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
她方才从房间里就看到了施允杀气腾腾的一面,干她们这一行的,最怕遇上这种客人,一不小心没伺候好,轻则受点伤,重点的命都没了。
玉秾身为寻芳苑的头牌,比一般的姑娘过得要好得多,基本上只有达官显贵才做的了她的入幕之宾。
但眼下,月娘明明瞧见这人方才闹事,还铁了心叫自己来,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月娘听了她的话,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抚:“乖玉秾,妈妈怎么舍得叫你受伤,只是这人指名要你,妈妈也是没办法呀。”
出手就是五千两银子,这等金主定不是寻常人,要是成了常客,利用这人介绍来的人脉,她寻芳苑岂不是赚得盆满钵满?
月娘笑了一声,慢悠悠道:“放心吧,我的好孩子,以你的样貌身段,你将他伺候舒坦了,还愁男人不爱你吗?”
修道之人,五感皆比常人更加清明,门外的话一句不落地传入耳朵。
他忽然想起了孟竹,想起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泡在冷泉中苍白的脸和湿润的唇,抱他时手指穿过他头发的触感。
不过都是女人,又有何不同?
下一秒,施允挥手将门打开。
门口的两人愣了下,月娘对着玉秾使了个眼色,然后把定在门口的玉秾往前一推,把门合上了。
玉秾战战兢兢往前挪了两步,抬眼看到了对面的人。
他随意地靠坐在桌案旁,正一手支颐看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既没有为她的样貌所惊艳,也没有想象中粗暴无礼的样子。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块华美的宝石,暗色的琉璃灯下,倒映出乌发柔顺起伏的光泽,诡谲而艳丽。
明明没有喝酒,玉秾却觉得此刻有些眼晕。
她那些害怕仿佛一瞬间就消失了,脚步往前挪了挪,声音软得像水:“公子,让奴来伺候您……”
“哦?”他的嗓音低沉,像一阵电流淌过,让她的耳朵都在发麻,“怎么伺候?”
施允往后一靠,一只手搭在案上轻轻点了点,嗓音里溢出点意味不明的笑声:“我不太会。”
迎着他的视线,玉秾第一次觉得自己全身像是烧起来了似的。
他的话,他的嗓音,他含笑的眼睛,他的神态动作,都像是在她身上点了一把火,这火越烧越烈,快要将她吞噬了。
玉秾往前走了两步,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却听到施允忽然笑了一声。
他明明在笑的。
可那双眼睛却黑沉沉的,像泥淖一样引人深陷。
“嗯?”施允指尖一抬,玉秾的脚步顿住,“我让你过来了吗?”
玉秾不知他是何意,只好站在原地,她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客人,也知道他们中有很多人有特殊的玩法。
她忽然会意,她不喜欢那些怪癖,但她喜欢面前这个男人。
所以今天,她心甘情愿地想要取悦他。
玉秾站在原地,慢慢动手脱下了身上轻薄的外衫,露出白嫩的肩膀和手臂,然后,送去一个挑逗的眼神,慢吞吞地开始解脖颈处的系带。
长发垂落在纤细的腰身上,水葱似的手指滑过自己的锁骨,慢慢伸进包裹着柔软丰满的小衣——
“滚。”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玉秾连人带衣服一起被扔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