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荒、玄荒……”看着眼前的玄荒越来越虚化,越来越模糊,我心急如焚,大声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我的声音在这虚幻的空间里回荡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在这呢!”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醒来时玄荒正握着我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那目光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
“太好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激动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脸。他的脸是温热的,这种真实的触感让我心中充满了喜悦。我起身一把将他抱住,仿佛想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再分开。
过了良久,我才意识到我瘫痪的身体已经好了。此时,我只记得我是姜小知,在密室内头脑里闪现的那些画面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我捂着头,想要极力想起那些画面,可是越是挣扎,头就越痛。那些画面就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着,我努力地想要拨开迷雾,却总是被那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让我无法触及。
“放轻松,不要对抗!”玄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此时的我,正捂着头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那痛苦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向我袭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玄荒见状,毫不犹豫地抓着我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仿佛是我在这无尽痛苦中的唯一依靠。他试图让我冷静下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焦急。
就在玄荒抓住我的手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头脑里面那些原本模糊不清、如同乱麻一般的画面“嗡”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那些画面硬生生地从我的脑海中抽离。
紧接着,一种极度的迷茫感涌上心头,“我是谁?”这个问题不由自主地从我的心底冒了出来。
我瞬间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仿佛自己是一片无根的浮萍,在这世间飘荡,没有了归属感
这种迷茫让我害怕,让我不知所措,我抓着玄荒的手更加急切,再次问道:“我是谁?”
玄荒看着我慌乱的样子,在我耳边轻轻说道:“你是姜小知啊!”他的声音很温柔,试图唤醒我对自己身份的认知。
然而,我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摇着玄荒的肩膀说道:“不对!我明明记得我是穆青!”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说我是姜小知,这两个身份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交织、碰撞,让我更加混乱。
我满心疑惑,看着玄荒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叫我的名字?”
玄荒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试图让我平静下来,他说:“好了好了。”他的动作很轻柔,就像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他继续说道:“不管你是穆青,还是姜小知,你都是你啊。”在他说话的时候,我感觉眼皮变得非常沉重,像是有千斤重。
我心里明白,他又对我施了安神的术法。这种术法就像一张温柔的网,慢慢地将我的意识包裹起来,我在迷迷糊糊中又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已不再麻木,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像清晨的雾气一样渐渐消散。
我的情绪也不再紊乱,仿佛之前的那些痛苦与迷茫都只是一场噩梦。我看向殿外,发现玄荒正在那里打坐调息。
在我的印象中,每次我醒来的时候,他似乎都不太愿意与我多待,总是以很忙为借口匆匆离开。所以,我忍不住问道:“你不去忙了吗?”
玄荒听到我的话,停下了调息,起身说道:“不忙,闲得很!”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旁提起喷壶,开始给殿内的盆栽浇水。
他的动作很熟练,就好像他经常做这件事一样。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毕竟他之前的态度和现在的表现反差太大了。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如今好了,你不赶我走了吗?”
玄荒放下手中的喷壶,拍了拍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不赶了!”他的眼神很坚定,但是又带着一些复杂的情绪。他接着说:“如今,除了待在这里,你没有别的去处。”
我想起之前他急切地赶我走的情景,忍不住问道:“你前不久还急切地赶我走……”
玄荒看着我,耐心地解释道:“以前你在大家心中是个死人,而如今他们已经知道了你,你只能待在我身边。”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身边,低下头看着我,那眼神中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