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远闻言意外地挑了挑眉,淡声道:“屁话。”
“你?!”辰佳上前一步亮出刀锋,指着姚远,“我敬侯爷过去守疆功劳,因而还与你好声说道,莫要不识相!”
姚远短暂地笑了一声,讽刺道:“无名小卒,也敢在我面前吠。”
“嫌犯拒捕,给我拿下!”辰佳一声令下,周围禁军纷纷抽刀,但却没人敢上前,气氛陷入充满尴尬的僵持。
“堂堂禁军就这个胆量?”姚远见状笑声更大,“这若是方在玄冥军中,畏战等同于逃兵,要杀头的。”
辰佳气得眉毛都飞了起来,但说到底他自己也不敢上前与姚远对打,他知道这人不同于京城里的少爷兵,那是在真刀实枪的战场上杀出来的恶鬼,若是真动起手来,只怕这些禁军这些人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
辰佳似乎想到了什么,蓦然笑了起来,他问姚远:“侯爷,您可知这就是陛下的意思么?”
姚远眉头一皱,反问:“你们把陛下怎么了?”
“陛下他......”辰佳刻意停顿一下,仔细观察姚远的细微表情,却没发现什么慌乱,于是索然无味道,“他在崇政殿等着侯爷呢。”
话已至此,姚远不欲与之多纠缠,翻身下马,又将苗刀卸下来扔到一边,他抬抬手说:“我已缴械,那就烦请带路吧。”
尽管姚远吊着一条胳膊,但却没人敢上前给他戴镣铐,就连辰佳也不敢,那种冷冽的杀伐气让他得用尽全力才能使自己不颤抖。
走到崇政殿外时,目力极佳的姚远一眼便看到殿中看似端坐的李迟,分明双眼是紧闭的,但面色还算红润,应当是被人下了迷药后又摆成了端坐的姿势,看起来十分诡异。
他才刚踏入院内,便如同踩到什么机关似的,从四面八方飞来数根拇指粗的铁链,铁链尽头还有实心的钢球。他灵巧地闪身躲避,却不防让那打了石膏的右臂被一根铁链挂住,链子被铁球的惯性而带着在他手臂上缠绕,然后猛地发力后扯,姚远又听见了自己肩膀传来撕裂声。
这一次痛楚比当时对抗恩禾今时还要更剧烈,让他感觉脑子里一炸,眼前发黑,险些失去意识。
姚远顺着那力道在地上一滚,将铁链缠绕固定在腰间,避免右臂再被牵扯,然后腰胯一沉,将铁链尽头的禁军给带飞到面前,他用左手拎起禁军士兵的领子,向一边扔了过去,砰的一声巨响便砸断了一根灯柱。
然而其他铁链却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再度袭来,姚远他以卸刀,又有伤在身,此刻孤立无援,根本没有逃生之路。
数不清多少铁链在他缠绕住他的四肢,身上的轻甲被硌得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已经使不上劲了。
他看着昏迷中的李迟,小陛下似乎被什么梦给魇住了,眉头皱着,十分不安地挣动了一下,但仍然无法摆脱迷药的效用。
他看见王钰、沈清、陈前等人缓缓向他走来,他感觉缠绕自己的锁链还在增加力道,他体力不支地单膝跪了下去。
原来京城也不比北疆温暖。
他在失去意识前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