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使个眼色,银皓赶紧跑上前接过匣子,又交到姜盈手中。
她打开匣子随意扫了一眼,竟见匣中整整齐齐放着三株冰魄草。
灵力充沛,冰霜之气萦绕,是一等一的疗伤圣品。
姜盈合上匣子冷笑:“钟离城主还真是出手阔绰。本殿孤陋寡闻,竟不知乐玲珑对你这么重要,重要到你可拿这种东西来换。”
钟离斐摸不透她的心思,只能道:“玲珑对我自然很重要。我此番来的仓促,没来得及准备。待我和玲珑回西荒后,定会再备一份厚礼,感谢苍澜王这段时日的照顾。”
“呵……厚礼……”姜盈怒极反笑。
不想要的时候随意侮辱抛弃,丢的远远的,想要的时候,就拿厚礼换回去。
钟离斐当乐玲珑是什么东西?是物件,是玩意儿吗?
又当她应朝颜是什么东西?她像是会随意出卖朋友的人?
钟离斐终于直观感受到姜盈的愤怒,再次加码:“听说你对天池很感兴趣?不如这样吧,我回去之后立即将天池行宫划归北疆,算是送给苍澜王的礼物。”
冰原本来就在西荒和北疆交界处,只不过是宁长寂嫌那地方鸡肋懒得要。
她若是想要直接抢过来就行了,需要他拿来卖人情?
果然啊,能做到一域之主的没一个好东西。
姜盈皮笑肉不笑:“钟离城主,这都大半年了,您才想起乐玲珑是流光城的人啊?您上次找她,是想让她出席您和白清瑶的婚礼,做白清瑶的垫脚奴婢给她撑场面。这回找她,又是为了什么呀?”
钟离斐嘴唇微动,却哑口无言。
姜盈啧了一声,阴阳怪气笑道:“不会是想让她去伺候白清瑶坐月子吧?上次让她做垫脚奴婢,是因为长老们不承认白清瑶,想逼着乐玲珑去表态。这次让她去伺候白清瑶月子,难不成是因为……”
她夸张地装出惊讶的模样:“不会吧,不会吧?原来白清瑶生的,真不是你的种啊。”
钟离斐面色一白,竟无话可说。
姜盈其实也不关心白清瑶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她只是单纯的想辱骂他:“钟离城主,原来您这么喜欢戴绿帽子,这么喜欢做乌龟王八呀?我记得你们西荒是不是有片草原?绿到发光发亮。满月酒好像是赶不上了,要不本殿这就找慕远声将那片草原给您炼制成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等您和白清瑶的孩子行周岁礼时,送给您做贺礼?”
“我保证一定是世上最绿的绿帽子,保证您一定爱不释手。就算您心里不喜欢,您心爱的白清瑶见您这么爱她,嘴上一定也会说很感激的。不过嘛,她会不会在背地里勾结着别人想再杀您一次,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应朝颜你够了……”这些话可谓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钟离斐真的忍无可忍。
姜盈将渡厄剑重重往地上一戳,提高音量唯恐天下不乱:“哦,不是找玲珑姐姐伺候月子?所以钟离城主啊,您爱白夫人爱到明知她不是个好东西,还是将她当做纯洁白月光。又背信弃义,忘恩负义,宁愿寒了下属们的心,也要抛弃曾经不离不弃陪伴在您身边的女人与她成婚,还要逼玲珑姐姐去给她做踮脚奴婢。如今她刚给您生了个大概率不是您儿子的野种……不对,虽然孩子不一定是你的,但白夫人……呃,白夫人也明摆着不是您一个人的。”
“不过她毕竟刚生完也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您不留在她身边犯贱当舔狗……咳不是,是伺候月子好好照顾她,宠爱她,疼爱她,跑我苍澜山来干嘛?难不成是做白清瑶的舔狗,戴绿帽子已经满足不了你喜欢犯贱的嗜好?特地跑苍澜山来找骂?啧,见过犯贱的,没见过你这么贱的……”
“苍澜王,本座的来意你心里很清楚。”钟离斐整个人都被骂麻了,再次出声打断:“你骂也骂够了,差不多得了。你直说吧,究竟要如何才肯放乐玲珑离开?”
“老子不放,你能拿老子怎么样?”姜盈也懒得再跟他装,冷笑一声咄咄逼人:“原来你也知道我刚刚说的话难听?那么请问钟离城主,本殿究竟哪句话说错了?哪个字冤枉了你?冤枉了你心爱的白清瑶?”
“这是我与乐玲珑之间的事,不劳苍澜王费心。”钟离斐自知理亏,别过头不看她。
“钟离斐你给我听清楚,乐玲珑心软念旧情,总是任由你和白清瑶为所欲为,连句难听的话都不会说,但她有我这个朋友。只要有我应朝颜在一天,你和那个贱人休想再作践她。她说不出口的话,我应朝颜会替她说。她做不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