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元看见眼镜中年男和郑自奇都走了,他站起身来准备去一下厕所。
“同志,请问你到哪里下。”
眼镜男中年问。
“我到金阳站。”
兆元实在忍不住了,所以赶紧去了厕所。
虽然厕所脏得不忍直视,但跟被尿憋死这件事比起来,还是忍忍吧。
解决好尿尿的问题,兆元回到座位上。
眼镜中年男干脆不睡,手扶在小桌子上看着漆黑的外面。
“只有两站了,我也是到金阳站。你是金阳哪个地方的?”
见兆元回来了,眼镜中年男跟兆元聊起天来了。
“我是大光公社的。”
兆元说。
“大哥也是金阳县人?你是金阳县哪个地方的。”
兆元接着说。
“太巧了,我也是去金阳县大光公社。我不是金阳县人,我是京城来的,这次到花城办事,本来办完事就准备回家的,但刚好有个朋友近段时间回城,所以带着他的回城调令过来接一下他。”
眼镜男说。
“这么巧,请问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兆元问,他听说周解放也是京城人,在大光公社京城的知青他只认识周解放这个人。
“我朋友叫龚先进。在大光公社赤脚盆村当知青。”
眼镜男说。
“喔,龚先进我不认识,但我认识一位知青叫周解放,也是京城来的,也在赤脚盆村当知青。我家离赤脚盆村很近,到赤脚盆村要经过我们村。”
兆元说。
“那太巧了,同志,请问你在哪里做翻译?”
眼镜中年男问。
“我给县新华书店翻译了几本书,才开始几天,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兆元说。
“你到了,有人接你吗?”
兆元问。
“我来之前给我的一个老战友打了电话,他在金阳县里,会来接我。”
眼镜中年男说。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很快广播里传来:各位旅客请注意,金阳站带了,请下车的旅客带好行李准备下车。
听到广播里的声音,兆元、郑自奇和眼镜中年男一起向下车口走去,这种小站下车的人不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兆元三人下了车,一起向出站口走去,一到出站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田,老田。”
原来是杨县长正向着他们的方向在招手。
“老杨,老杨。”
兆元旁边的眼镜中年男加快了脚步,朝杨县长的方向跑了过去,然后两人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两人打过招呼后,杨县长看到了兆元和郑自奇。
“自奇,兆元,你们怎么在一起,你们以前认识吗?”
杨县长问。
“不是,我们火车上座位在一起,刚认识的。”
眼镜中年男说。
“这就是缘分,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战友田震山,京城农学研究院的党支部书记。”
杨县长向郑自奇和兆元介绍着。
“老田,这是熊熊烟花厂的郑自奇厂长;这是兆元,现在是我们的翻译。”
杨县长向田震山介绍着郑自奇和兆元。
三人互相握了握手。
因为车是凌晨1:00到的金阳站,所以四人一起往县招待所走去。
“兆元,明天我会送老田去赤脚盆村,你一起走吧。”
杨县长对着兆元说。
“杨县长,我要先去一下涂主任那里去一下。会不会耽误你的事。”
兆元说。
“没事,我们9:00出发。”
杨县长说。
“好的。”
说完郑自奇跟兆元住一间,杨县长也没回家了,跟田震山。住一间房。
第二天,早上8点,兆元就收拾好东西,跟郑自奇商量了明天去熊熊烟花厂负责烟花大礼包的包装工作,然后就向着新华书店走去。
兆元在楼下的包子店买了2个包子,站在包子铺门口的马路边吃完了包子,然后向着新华书店大院走去。
兆元来到新华书店大院办公楼,走到涂主任办公室。
“咚咚咚”
兆元敲了敲涂主任办公室的门。
“进来。”
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