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精心的粉刷,整个院子焕然一新。原本略显陈旧的房屋也因此焕发出别样的光彩,让人眼前一亮。
此刻,一家人满心欢喜地站立在这整洁而美丽的院子之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兆元和林芳芳手牵着手,再次仔细地审视着这座刚刚完成装修的房子,他们一起讨论着接下来需要购置的物品,并列了一个清单。
他们将兆娜娜托付给了兆招娣和兆来娣照顾,然后驾驶着拖拉机前往市场购物。一路上,夫妻俩心情愉悦,欢声笑语不断。到达市场后,他们很快买齐了东西,全部装上拖拉机搬运回了家中。
回到家里,兆元和林芳芳马不停蹄地开始布置床铺。铺上棕床垫及床上用品,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房间都变得格外温馨宜人。看着自己亲手装点而成的新家,夫妻俩感到无比满足和自豪。
林芳芳跟孩子们在院子里继续收拾。
兆元则开着拖拉机去了范波家。
“波哥,请问房子的事有着落了吗?”
兆元看见范波就问。
“兆老弟,你来了,我给你看了2处院子,一个大一点的,一个小一点的,你先看哪一家。”
范波说。
“看大一点的。”
兆元说。
“大一点的有点特殊,我们先去看了再说。”
说着上了拖拉机。
第一处院子离新家大概200米的距离,院子很大,里面住着一对夫妻,夫妻的唯一儿子前年夏天下乡时在河里游泳出事了,老太太受不了刺激,精神有点问题,晚上有点吵,现在为了给妻子治病,老头准备把房子卖了。
范波在车上跟兆元说。
范波交待兆元把拖拉机停在新家院子里,步行去。
在一座四合院式的院子前,范波轻轻敲了敲院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院门打开,见一位身形佝偻、面容憔悴不堪的老着,院子里的躺椅之上,则静静地躺着一名妇人,似乎正沉浸于梦乡之中。
范波向那位老人微微颔首示意,并礼貌地叫了声:“钟叔,我们来看房。”
兆元见状,亦紧随其后,同样唤了一声“钟叔”。
此时,钟叔抬起手来,做出一个示意轻声些的手势,然后领着兆元和范波绕着整个院子漫步起来。
这处院落是一种类似于传统四合院的格局,屋顶覆盖着一片片古旧的瓦片,历经岁月沧桑却依然显得颇为坚固。然而,由于年久失修,屋内的物品早已残破不堪,四处散落,桌子凳子几乎都是残缺不全,不是断了扶手便是缺了腿脚。但这个院子的面积着实不小,几乎是兆元新家院子的两倍之大,这让兆元很满意。
看完房,钟叔把范波和兆元送到院子门外。
钟叔把钟婶的情况简单地跟兆元说了一下,院子要价2500元,但有个要求,要留一间房给两位老人,两人百年后,房子再归新房主。他们的房子可以不跟新房主同一个出入口,直接把门开向院子外。
兆元和范波谢过钟叔后走了。
路上兆元问起钟叔,钟婶的详细情况。
范波告诉兆元,钟叔本是京城人,他跟钟婶是大学同学,钟婶是家里的独女,钟叔就跟着钟婶来了金阳县。他们俩原来在金阳县人民医院上班,都是很出名的医师。他们本有个儿子,响应知青下乡去了农村,前年夏天跟人下河游泳出了事,孩子外公外婆接受不了,当月相继病病逝,钟婶经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精神出了问题,在医院看到孩子就抱着不放。医院开始只是停了钟婶的工作。钟叔请了人照看钟婶,换了几个人都不肯照看钟婶,钟叔又不肯把钟婶送去精神病医院关着,所以就提前办了退休专门在家照顾钟婶了。
“波哥,钟叔,钟婶人品怎么样?”
兆元问。
“那没的说,钟婶祖上是世代行医,口碑都很好。孩子没出事前,钟婶是妇产科医师,我的两个孩子都是她接生的,钟叔是外科医师,手术做得很好,可惜了。真是世事无常。”
范波说着叹了口气。
“兆元,走去看看另一处院子。”
范波说。
“不了,我就买钟叔的房子。”
兆元说。
“那就再去跟钟叔说说价格。”
范波说。
“不了,就2500元,周一去办手续。”
兆元说。
两人又回到钟叔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