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灌入温酒。
方才的几人却仍是不依不饶,阴阳怪气道:“.....啧,殷公子真是.....这身边啊,妇人之辈太多,也不常出入这为官之地,净去那女人扎堆的地儿,家里外边皆是无人教这规矩呢。今日这是宫宴,必要到皇后娘娘面前说道说道......”
周围也未在有人劝说,皆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哈.....才缠着国师东问西问你那点儿破事,道姑是什么意思?你便是有规矩的了?看你岁数大给你点儿面子你还没完没了。”,殷思猛地将手中折扇一合,瞪向说话之人,“要告我的状?你只会狗仗人势是吗?”
“殷思,你!......”
……
忽闻一声高呼:“皇后娘娘驾到。”众人皆跪伏于地。珠帘轻晃,皇后款步而出,身穿正宫红装,绣满的瑞兽与繁花彰显皇家威严。
年纪虽已至中年,岁月却未于面上镌刻过多痕迹,只是添了几分沉稳雍容。双眸犹如深潭,仅仅可读出淡然之色。
“众卿免礼,只是家宴,自在一些。”
众臣俯首:“谢皇后娘娘。”
皇后环视堂中各处,开口道:“怎未见冷时俊,前些日子听闻他于家中被刺,仍在抱病吗?”
知晓宴前冲突详情之人皆是面面相觑。
李尚宫于一旁轻声提醒道:“皇后娘娘,冷大人于宴前同人起了些小冲突,受了些许烫伤,正于内室休息。”
皇后仍是面色未变道:“原是如此,方才,在吵闹什么呢?”
许府监俯首回道:“回皇后娘娘,臣早有听闻钦天监国师大人可料事如神,欲请教一二,无奈受殷公子辱.....呃......直言制止,险些起了冲突。”
“哈哈哈哈,殷思年纪尚轻,许府监莫要同他计较了。”,随后又问向殷思:“殷思,近日于钦天监当差,可还习惯?”
殷思恭敬回言:“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还习惯的。”
“嗯。那便好,主簿一职责任极重,国之运势是大事,不可含糊。”,说罢笑着看向殷思身旁的仙宁道:“看着国师年纪不大,有殷思在旁辅助,本宫倒也放心;可莫要步了前国师的后尘,既得陛下重用可不要叫他失望了。”
仙宁瞧着皇后的目光外加先前的天象,许有些怕的,回言:“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臣有一提议,给这重阳宴,添些意趣。”,孙同知起身恭敬道。
皇后道:“不妨说来听听。”
“早有耳闻国师大人言事若神,不知可否借大人未卜先知的能力,玩儿个有意思的。是为赌酒,两杯佳酿,一杯毒酒,共分三轮;看国师能否精准算出,哪杯,无毒。”,说着远远看向仙宁的位置,又道:“以大人的能力,应是可算得分毫不差,国师大人,如何?”
仙宁尚未开口回应,又有官员接下话茬问道:“如何知这酒是否有毒的?若是要同猜这杯下有无瓜果无意了,正逢重阳最适饮酒,所以这酒,必得真喝下罢!哈哈哈哈哈!”
“诶大人......若于堂中,这喝出个好歹......”
“怎么?国师大人可演算国之走向,算三杯酒,还会算错吗?”
皇后打断道:“好了。莫要吓到国师了,这酒如何喝得?才说有三轮,酒醉难免影响后续测算。”,见所言是未驳去提议。
许府监道:“皇后娘娘,不如这酒,便由同在钦天监共事官员来喝。”
“府监.....这怎么行的,总不能叫殷公子来喝......”
许府监却笑道:“......这钦天监不是除了殷公子与国师,还来了一位的。”
仙宁额间已是细汗涔涔,深知事已至此,难以回绝;眉峰紧蹙,呼吸紧促,闻言低眉看向身旁的巫辰,难掩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