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礼毕后离开。
......
李鹜在里间招呼着,“殷兄!在这儿!”
“......”,行至桌前却见颖王承晚今也在席间,身穿白衣,淡色眼纱轻遮双目。
承晚今勾唇一笑,客气道:“溯理,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理了。”
“谁要与你多理。”,殷思因着那日太康殿之上,承晚今一同求娶巫辰,便再对他没任何好气。
“怎么,不愿我在这儿?”,承晚今得逞般笑道,“不愿也没办法了,我已经在这儿了。”
李鹜于一旁尴尬解围道:“......诶,快坐快坐,巫姑娘也请坐。”
承晚今道:“巫姑娘也来了,我正巧有事想与你相谈......”
殷思直言道:“承晚今你有完没完?”
“殷兄,你冷静一下,旁人都看过来了......”,李鹜说着忙拉殷思坐下。
“近日献都内,未听闻殷公子婚讯,看来你应是被拒绝了。那我要说的事,与你有何干系?”,承晚今有条不紊得地说着,更甚反问起了殷思。
“......”,殷思闻言眉间微蹙,暗自握拳,却又强自隐忍,深知承晚今说的是事实,几乎无法辩驳。
承晚今继续道:“巫姑娘,你若要考虑嫁于谁,我的赢面应是大于殷思的。我,好利用得很。”
巫辰却垂眸思索半瞬,面上未有不快,道:“说来听听。”
“巫辰......”,殷思着急去拉她的手,巫辰却只是看了殷思一眼,并未阻止承晚今的话。
承晚今道:“要论名声,我的名声好,殷思的名声差;论官职,亲王的妻子可保留官位,殷思连朝臣都不算,你嫁他,什么官都当不了;论钱财,我受朝供,还可囤私银,殷思只能用他所剩不多的那些家底。”
“殷思还有殷家、有亲人,顾虑太多,所以他怕死。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不怕死。而且,我本就中了剧毒,你可以随意用我试毒。”
承晚今看不见在座其他人的表情,只是听着未有动静,接着问道:“未拒绝我,那便是有机会了?”
前面的条件倒是无所谓,只是试毒这条,让巫辰稍有动容,认真道:“嗯,可以考虑。”
承晚今笑道:“殷思,你听到了吗?”
殷思默默不语,虽未发一言,然那紧咬的牙关,与腮边微微跳动的肌肉,已然将心中的隐忍与怒火暴露。
李鹜表情稍有不自然,暗示道:“殿下......你早知殷兄对巫姑娘有意,如此夺人所爱,不大好吧。”
承晚今未反驳,反而接下话茬,道:“嗯,这就是选我的最大益处了,殷思的要求太高,他希望你是真的喜欢他,麻烦得很。”
“我便不同了,我不需要你对我一心一意,我们只各取所需,至于你成为颖王妃后愿意和谁好,我绝不干涉。”
语毕后,对着巫辰又补充道:“哦,你与殷思好,也是可以的。”
“......”,席间氛围变得尴尬而又古怪。
李鹜打破沉静,默默道:“殿下,您......您没事儿吧,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承晚今收了笑意,语气带有威胁,“你说什么?”
李鹜迅速捂嘴,“冒犯了,我什么都没说......”
巫辰端起面前酒盏,轻抿一口,终于开口。
“殷思,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殷思:???
李鹜:???
此言一出,殷思双唇颤而无声出,唯剩眸中不可置信般的错愕。
承晚今也先是一愣,而后扬起脸,再难掩笑意,“哈哈哈......今日果然没白来,本王竟听着了全大苍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当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