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而后靠近东方羽灵耳边,以仅两人可听清的声音道,“去醒淑楼,救你的民。”
东方羽灵只稍稍抬眉,“真有悟性。”
巫辰猛得将东方羽灵推向一旁侍女,瞬息间飞身掠至屋顶,瓦片未留一丝多余声响,仅点点碎雪由树梢处飞散,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
往复的鞭笞之下,殷思已是难将心神聚集,眼前一片昏花,为迫自己迅速清醒,只好去寻心底最刺痛的针尖。
前夜决裂分开后,殷思几乎将自己死后五年的后事,事无巨细得交代给了初鸣。
“......滚下去。”,与巫辰争执时的对话反复回响于耳边,如若此生听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滚”,也太可怕了。
殷思遗憾着离别时未将自己最好的样子留给她,更遗憾未再一次落泪给她看。
遐想着若将动作与神情精心安排一番,当着她的面再好好得哭一场,那巫辰往后的几年里,应是会再念起他的泪。
天塌了,全完了。
殷思恍惚间只听得沈则儒又在发问,“齐尚书,那个在缙华堂做首辅官的,巫辰。还未抓到吗?”
“……是。”
沈则儒转而对手下道:“刘侍郎,多调些兵部的人,协助齐尚书去抓,且记得,不必留她活口……”
“殷怀疏!”
“......”,殷思此言一出,其声之大,足以震慑得场所有人瞠目结舌,良久难复常色。
“殷怀疏!兵符......不是你交于我的吗!”,殷思最后使得全力,趁人怔住向着不远处的近卫身侧抓去,却被兵部的人截下,再次倒地后,满目皆是绝望。
沈则儒笑道,“哈哈哈......真是荒唐,胡言乱语什么呢。殷公子当发了疯,便可免去罪责?”
殷怀疏更是瞬间错愕得怔住,似是不敢置信,不知他是何缘由说出此话,于此之前,殷思更是从未直呼过她的名讳。
沈则儒嘲讽道,“侯爷真是养出个白眼狼,这殷公子为求自保,竟直指是侯爷,监守自盗?”
“扶我起来。”,殷怀疏冷言道,不知殷思正打得什么主意。
殷家众侍从见殷怀疏的神情由不忍转至惊诧含怒,皆是不敢动弹,无人应言。
“扶我起来!”,说着便挣扎着,欲靠双臂支撑着轮椅把手将身子站起身来。
王姨娘忙上前,弯身而下,轻扶其臂,缓缓将人从轮椅上扶起,搀着殷怀疏艰难走着。
未行几步,殷怀疏便迅速抽取一旁侍卫腰间佩刀,随后借力推开王姨娘扑至殷思身前。
趁失力倒地前朝他刺去。
“呃.......”,殷思口中只逸出一丝痛呼,似是始料未及此番动作,锋利匕首直直地贯穿他右手掌心,一阵剧痛从手心蔓延至心脏肺腑。
殷思强忍剧痛扶殷怀疏稳住身体,而后抬眼泪光隐现,满是不甘,“阿姐......”
殷怀疏声音颤抖,“亲兵兵符,是我殷家的东西。我殷家人,想如何用就如何用,今日本侯废你一只手,此事便作......”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殷思将其话语打断,顷刻间反握住殷怀疏持刀的手腕,成功夺刀后将刀刃调转方向。
王姨娘捕捉到两人的不对劲。
“快按住公子!他要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