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将三人押上了警车。
警车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了北山村。
吕警官再次踹开一扇大门,这次是张家的。
屋内,张翠云和刘金宝衣衫不整,正躺在床上苟且。
“啊!”张翠云尖叫一声,慌忙扯过衣服遮盖住自己。
吕警官厌恶地皱了皱眉,转身退了出去:“穿好衣服,出来!”
“警察同志,误会啊,都是误会!”刘金宝一看到身穿警服的吕警官,吓得肝胆俱裂,转身就想从窗户跳出去。
他慌乱地爬上窗台,腿刚跨出去,后衣领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想跑?没那么容易!”另一名警员眼疾手快,一把将刘金宝从窗户拽了回来,咔嚓一声,冰冷的手铐拷在了他的手腕上。
刘金宝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他知道这下完了。
屋内,张翠云裹着被单,撒泼打滚:“警察打人啦,非礼啦,救命啊!”
吕警官厌恶地皱了皱眉,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我就以妨碍公务罪逮捕你。”
张翠云非但没有闭嘴,反而叫嚣得更厉害了:“哎哟,警察非礼啊,光天化日之下非礼良家妇女啊,救命啊!”
吕警官眼中闪过怒火:“我最后再说一遍,穿好衣服。否则,我不介意就这样把你铐出去,到时候丢人的可不是我。”
张翠云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瑟瑟发抖,恐惧终于战胜了嚣张。
她不敢再闹,乖乖地穿好了衣服。
张翠云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该跟刘金宝厮混,这下好了,被警察抓个正着,真是丢人现眼。
吕警官一声令下,将张翠云和刘金宝押上了警车。
警车呼啸着驶向张小军的住处。
张小军正因为跟张翠云吵架要不回钱,喝得酩酊大醉,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几个身穿警服的人,顿时酒醒了大半。
“张小军,你涉嫌参与投机倒把和散播谣言,跟我们走一趟。”吕警官冷声说道。
张小军吓得腿都软了,他不敢反抗,乖乖地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警车一路疾驰,将陈家三姐妹、马红霞、张翠云、刘金宝和张小军六人,全部押送回了派出所。
进了派出所,周守财腆着肚子,一副老板派头,大手一挥,对着接待的吕警官嚷嚷道:“我要见孙所长,你们这儿谁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
吕警官面无表情,眼神里透着几分轻蔑:“孙所长去省城开会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周守财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我是合法商人,凭什么抓我?赶紧把我放了!”
吕警官语气骤然变冷:“周守财,你肥皂厂生产的那些香皂,是不是当街叫卖了?”
周守财愣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地承认:“是啊,怎么了?我卖我的香皂,碍着谁了?”
他压根没意识到这是投机倒把,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正经商人。
吕警官冷笑一声:“碍着谁了?你这是投机倒把,懂吗?”
周守财一听这话,顿时暴跳如雷:“你血口喷人,我肥皂厂所有手续都是合法的,你少污蔑我!”
吕警官眼神锐利,直指问题核心:“肥皂厂合法,不代表你销售的方式合法,马红霞拿着你的香皂当街叫卖,还恶意诋毁供销社的名声,这笔账怎么算?”
周守财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撇清关系:“这跟我没关系啊,都是马红霞和她弟弟的主意,我压根不知情!”
周守财心里暗骂,这该死的马红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马红霞顿时炸了锅,指着周守财的鼻子破口大骂:“周守财,你个老不要脸的,卸磨杀驴,当初是谁求着我帮忙卖香皂的?现在出了事就往我身上推!我跟你拼了!”
她挣扎着要冲上去打周守财,却被一旁的警员死死按住。
“安静,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由得你撒泼!”吕警官一声怒喝,震得马红霞浑身一颤。
她恶狠狠地瞪着周守财,只得恨恨地坐回硬邦邦的椅子上。
吕警官眼神锐利,扫过两人:“周守财,你和马红霞是夫妻,这投机倒把的罪名,你们谁也跑不了,都是共犯。”
周守财一听“共犯”两个字,肥肉乱颤,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