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与“妍”同音,寓意着可以舒展容颜。
陈江在县里找工匠定制磨具,所有的香皂都统一刻上“舒颜”二字,作为防伪标志。
他雇来的几个壮汉,拿着锤子、撬棍之类的工具,正热火朝天地拆卸着周氏肥皂厂的牌匾。
哐当!
旧牌匾被拆除,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
这动静,惊动了周村长。
他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过来,脸色铁青。
“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让你们拆的?!”周村长怒吼道。
陈江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
“周村长,是我让他们拆的,这厂子现在是我的了。”
“你放屁!这是守财的厂子!”周村长激动地挥舞着拐杖。
陈江依旧面不改色:“周守财因为投机倒把,已经被判了六年。这厂子,现在归我了。”
“什么?!”周村长如遭雷击,手中的拐杖掉落在地上。
他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可能……”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周守财可是他的宗亲,更是虎山村的骄傲。
陈江叹了口气:“周村长,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县里的派出所问问。”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周村长,转身对工人们说道:“继续干活!”
工人们得令,开始安装新的牌匾——“舒颜香皂”。
四个崭新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周围的村民都围了上来,议论纷纷。
尤其是肥皂厂曾经的员工,更是忐忑不安。
他们不知道,换了老板之后,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陈江注意到他们的眼神,朗声说道:“大家放心,厂子虽然换了老板,但你们都不会失业,只要大家好好干,工资是原来的两倍。”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
“两倍工资?那可不少啊!”
“陈江,是你啊!”人群里一个瘦小的身影挤了出来,黝黑的脸庞,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陈江闻声望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是?”
“我是孔宝山啊,你二姐、三姐以前在周氏肥皂厂做工的时候,我来过几次,你还记得不?”孔宝山搓着手,有些局促。
陈江记起来了,孔宝山的确来过几次村里。
“当然记得,孔宝山。”陈江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这厂子归我了,你以后还在这干吗?”
孔宝山毫不犹豫地点头:“干!当然干!”
“以前那姓周的,还有那马栓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厂子是你的了,我一定尽心尽力!”
陈江打量了孔宝山一眼,这人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真诚,而且,他记得孔宝山在周氏肥皂厂干活也算勤快。
“孔宝山,以后你就当厂长吧,厂里的工人归你管。”
“厂长?”孔宝山愣住了,仿佛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脑袋,整个人都懵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陈江会让自己当厂长!
“对,厂长。”陈江点了点头,“每个月工资一百五,年终奖再加两个月工资,怎么样?”
一百五?!
孔宝山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激动得脸都红了,一百五的工资啊,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陈江,我……”孔宝山激动得语无伦次。
“好好干就行。”陈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会另外找人管账,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一点作假,立马开除,绝不姑息。”
“行,陈江你放心,我孔宝山绝对没有这个胆子!”
孔宝山拍着胸脯,语气铿锵有力,仿佛要将胸腔里的心都掏出来以证清白。
陈江的目光转向周村长。
“周村长,以后厂里的账目就由您来负责了,这厂子以后规模会越来越大,您可得仔细着点。”
周村长原本因为陈江举报马栓子一家,心里还憋着一股怨气,现在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钱在向他招手。
他搓着手,满脸堆笑:“陈江啊,你看我这工资?”
“跟孔宝山一样,一百五,绝不拖欠。”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只负责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