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云沧海晾在那边。慕容飞取了一席,虎踞一座,和二徒吃了一回,虽都是冷食,却极为丰富,也吃个舒爽。云沧海大怒,却不便去掀案几,暗暗心道:“待这厮下场,斩他个十七八段。”
等到天黑,三人食罢,云沧海嘴歪眼斜,腰酸腿疼,见慕容飞取了帕子擦嘴,便道:“第一剑,肯赐教否?”慕容飞转头对展青天道:“你可能胜?”展青天道:“百招开外!”云沧海更怒,“呛啷啷”掣出一口长剑,慕容飞惊道:“这么长!”慢慢站起身来,道:“且不和你厮斗?我却要问你,缘何惹我徒儿,又伤了我老友?”云沧海道:“万宝莲花盛会,你偷袭我家兄长,折了我兄长面皮,羞辱我莲花正宗,我自------”话音未落,慕容飞道:“且住,都是虚妄,你不过为名尔,我便问你,可敢去静室,封口斗剑?”原来,武林人最重面皮,两人切磋,有了胜负传扬出去,伤了别人面皮,故有封口斗法一说。这比斗,不论输赢,胜负方都会守口如瓶,绝不能泄露出去,有人问起,都说自己胜了,真相全凭外人猜测,如胜者洋洋自得,四处宣扬,反坏了名声,负者自不必说。云沧海笑道:“你终是怕了,也好,我峨眉正宗便给剑圣大人这份薄面。”回首叫道:“郭大总管,可否现身?”人群中早闪出一女,笑眯眯似是商贾一般,体态丰韵,一礼道:“两位少侠,天仙子不禁私斗,但不可开杀戒,须两位自己小心。”这上蓬莱岛,共四路,每路九人,加上跟班仆役、徒弟子侄,计有百人,慕容飞是东路,云沧海却是西路而来,都是一般世家子弟、武林先锋,故路中无人能劝。那郭大总管却是碧霞宫四大高手之二,人称“小太岁”,她和陈昱珩一文一武,左右帮持天仙子,此女虽有文名,又会武艺,更会做人。听了两人不肯罢手,又有恩怨,背后又大门派,便不做声,唤过手下,吩咐一番。
云沧海自是在旁运气,慕容飞却拉住陆子乐,陆子瑜相问,陆氏兄弟都说没有必胜把握,少时,静室已备,两人由人引了去,殿内人自乐,更交初点,两人便回转来,众人各自涌上,探问究竟,自没结果。但见两人都是默不作声,更是换了衣衫,洗了快澡,看不出体貌,众人无法,只得各自赌赛。一夜无话,郭凤仙郭大总管安排众人宿在一处外殿,待天色通明,众人列于主殿之外,慕容飞不悦,问何时能看见比试?郭总管只是笑,展青天为家族奔忙,俗务较多,知道详情,便道:“师傅不必心急,久闻这‘天下十美会’,要赛三天,分为‘琴棋书画,诗酒剑花’八场。每场都有一美,再决天下武林十大美人,我等替长辈观礼,只能看个结果,等赛过,就有画像传出。”慕容飞惊道:“啊,人也不得见?”陆子瑜道:“正是,只有画像。天下十美都是仙子,哪里能随意让人观看,四处露了样貌,只是她们自比。”慕容飞道:“却是如此,古怪。”又问身边众人,“这碧霞宫如此恢弘,要钱多多,这天仙子哪里来的银钱?”却有人知道,原来数十年前,天下三仙为保江湖太平,曾合力斗法心魔,结果三仙联手也不能胜,没奈何,第一代天仙舍了性命,才三仙败一魔,心魔隐退,不知归处。天仙损了寿元,苦撑二十年,终于身陨道消,临终指定幼女洛雪继位天仙子。另两仙,静道人与陈老祖为其扬名,天下宗派、门阀、世家、烽烟等都感念天仙子恩义,纷纷助钱捐物,更众筹了一座碧霞宫,持续十年,银钱累计亿万,方寸岛已成天下首善之地。那天仙子洛雪长成,为答报江湖同道,尊师命,举办十美会,选举天下武林十大美女,聚成阴轮,匹敌万宝莲花盛会之阳轮。
慕容飞恍然,原来如此,是不让江湖好汉独占鳌头,言说女子一样撑起寰宇,心中暗赞,好气魄。忆起所见之女,小武曌陈昱珩之潇洒、小太岁郭凤仙之干练、花晨月夕顾雅欣之豪放、横刀立马任雪飞之精明,竟都不输男儿气概,更兼个个相貌不俗,这等女子也只是侍卫、总管、左右护法,更不知小小年纪的天仙洛雪要怎样胸怀,如何相貌,何等武功,心中不禁神往。
话不重叙,直过了两日,这一晚众人又在麒麟殿相会,正说话间,门外,蓦然突入一人,临近扯住一人便道救命。被拉之人是昆仑门下,还不待有所说话,众人惊见报信之人七窍流血,昏厥当场,那昆仑门下也是脸色发黑,显是沾染了毒气。人人吃惊,各抽兵器。昆仑门人艰辛而道:“她说向不灭来了。”余人大慌,都抢出殿去,慕容飞率领四人刚要抢出,身后一声道:“二哥,不要冲动!”慕容飞回头一看,见一面目普通少年,闻听声音,竟是曹骏,慕容飞心中哪里怀疑,上去扯住,便撕面皮,言道:“你这小子,如何不早说?”曹骏任他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