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果子,问道:“大哥,有何事?” 慕容飞眼都不睁,开言道:“有人来了,是个故人。” 众人望向门首,但见片刻后,跨步进来一人,长身玉立,只颈项间包着白布,密密匝匝,好似怕头颅掉下一般。 曹骏一愣,起身应道:“原来是京城神剑霍侠客。” 霍留衣哑着嗓子道:“岂敢劳动闪电神风侠,我已败过三次,本无颜相见,奈何受人之托,不得不来。” 原来当日他中了阴剑一击,却未致命,只是重伤,一身功夫去了一半,只做个下书人。慕容飞远远道:“你受我一剑不死,便无前怨,有事尽可道来。” 霍留衣从怀中取出一书,递给曹骏,道:“ 我师兄金太保就在古城之外五十里,引五千大军,要破古城,小剑圣既只有华夷之分,并无中原各国争斗、门派之别,那太保愿以一城争斗定胜负,他主攻,和社主守,一月古城不破,金太保自来请罪,若古城被破,和社退出中原,不再和蝴蝶帮作对。” 曹骏将书递予慕容飞,小剑圣拆开一看,书笺言道:“世上英雄尽在掌握,天下豪杰推我至尊。古城若破恩怨两清,常忆当年枫林结拜。”观看良久,手一抖,劲力到处,将纸笺碎做蝴蝶。霍留衣转身便走,无人拦阻,群侠视慕容飞,小剑圣道:“心魔武圣高风亮为胡谍帮帮主,现有计痴计无筹辅佐,昔日身边巫师、财神不知所终,西域更有十万兽兵接应,现计无筹前来,兽兵何人执掌?” 曹骏道:“听闻剑魔曾暗中训练三十六神兽,应该是三十六剑派的杰出弟子,看来现下便是分掌各国兽兵。” 张果道:“ 三十六神兽身手如何?”曹骏道:“这倒无人知晓,不过听闻,蝴蝶帮五个杀手之王便是练废的神兽。” 慕容飞道:“金太保贪财好货,今朝和我等斗战,必有所图。” 遍视众兄弟,道:“我等四下去打探消息,十日后,古城内见。” 慕容飞与李胜北一路直接进城,去说城守孙故何。曹骏、管应子一路,李胜男、莽和尚一路,张果、龚十八郎一路,韩湘、许坚一路。
旬日后,古城之中,衙门内堂,和社群聚,另有三人,主座便是孙故何,此人本是监门官出身,十几年间笃行任责,积功升到正七品指挥签事,经营古城多年,底下官员虽多,都是得力手下,早就铁桶一般,这孙故何明面上是官身,私下更是莲花派弟子,现下和社二代云沧海一到,立时便以江湖礼节相见,再见了慕容飞的百官信,更是俯首帖耳。守城战法诸事都由麾下知军、军曹、权总去办,此刻小心陪话,口称师祖,“神剑既到,这斗将比法都仰仗和社,兵事由孙辈暂行。” 你道这官如何这般恭顺,原来得知慕容飞乃是前相赵普三公子,那赵相爷虽罢相,但今次起复,听闻已自河阳入朝,又升太子少保留京城奉朝请,这是又要为相之兆,兼曹国舅的薄面,更有莲花宗二爷在此,因此服的扁扁的,只把这攻杀占守国家大计,当作权贵子弟的玩乐罢了,心想,就算城破,攀上相爷高枝,还怕没有好官做。
慕容飞坐在主位,座下各兄弟平手相坐,有城守、兵曹、主簿陪着。先明了法度章程,又商议一阵,打发走孙故何等人,只剩众兄弟。张果道:“听闻心魔被困河西,计痴来接应,金太保起这旧唐人马,要破这古城,想来只是牵制。” 曹骏道:“不讲其他,只讲此番赌斗,我等只要器道人。” 慕容飞道:“不错,但我还要金太保性命,杀了他,蝴蝶帮必乱,反来牵制心魔。” 李胜男道:“大哥得了混元道果?” 众人都看,慕容飞笑道:“那日,伏魔殿中,见心魔、拳王相斗,颇有所得。” 说罢,将武慢慢演来,只手比划,众人方知那日战况。金太保的拳在人间,如皇天后土般绝凝厚重,另两位却更高,心魔的剑法如天外邪魔入侵,又似海内群仙同拱,拳王持天星图斗拳,声势浩大,偏偏无迹可寻,处处有法,又处处无矩。心魔尽起摄心、问心大法,拳王法度森严,无量无惧,金太保虽得道果,也只能观望,所获远不及慕容飞多。现下慕容飞将剑魔气剑、势剑,拳王的拳法,金太保的拳力都一一演化,众兄弟各自记忆,能收益多少,就看各人造化。赶来的慕容飞四大弟子,曹骏四大弟子都受益匪浅,此为古城得道。
几日后,探马来报,有大军到来。次日两阵对圆,城头上人人肃立,刀枪耀眼,灰瓶炮子,滚木礌石,金汁撞杆,铅液拒马,层层叠叠,密布防备。城下三里,金太保所领五千大军,列三花阵,左中右三军鼓噪而来,中军又分前中后三部,共五部,一部弓弩手,一部长枪兵,一部陌刀手,一部刀盾步卒,一部骑总,威势惊人。两阵之间,侦骑追逐,忽的两队骑众交错而过,正要阵前叙话。
这边韩湘带队,那厢是个豹头少年。两人马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