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去取来剑匣,这木匣极为精细,一匣三层,铁木雕琢,将三剑放入,光华敛住,慕容飞取了皮索,将剑匣背在身后,对欧阳光道:“老剑客主仆之谊已尽,不如随我到二贤庄安身。”欧阳光道:“老朽半生游荡,半生守墓,孑然一身,现在没了心愿,只待老死,去哪里都是一般。”“不瞒老剑客,我有一记名弟子,存身二贤庄,余本身不羁,无法长安此地,还望老剑客代为照料。”“第一剑好算计,我输了你一剑,却要替你操劳。”慕容飞哈哈大笑,遂引了南极剑客径直回了。到了二贤庄首,安排了事宜,唤过佟铁山,喝道:“痴儿,快参拜老剑客。”佟铁山机警,跪下便叩首,心中暗想,这老汉自小便认识,如何还是高手。欧阳光道:“此为何意?”慕容飞抱拳道:“今日让佟铁山拜了老剑客为师,你我共教一个弟子可也?”“这------这------。”欧阳光还待迟疑,佟铁山遵师命,早就八个头磕了,至此拜了南极剑客和闪电神剑两位老师,佟老员外早命人准备酒席,众人欢饮无话。
次日天明,慕容飞早起,唤过佟铁山,叮嘱了要好生看待欧阳剑客,尽取其能才是。佟铁山不敢有违,一一领受。慕容飞又取出三把神剑,将出贪狼、秀霸两剑,道:“此为贪狼剑,可习练本门剑法,这秀霸剑请将老剑客即可。但愿他日,双剑相认。”佟铁山再拜,慕容飞又去辞别了佟员外与欧阳光,收了佟老员外一锭大银,迤逦而去。
不提南极剑客二贤庄授徒,单表小剑圣。一路出了二贤庄地界,直往东北。行不过午,见暑气上来,望见前面一片酸枣林,连忙扇了斗笠,奔入林中纳凉。哪知刚进一步,心中一动,前脚劲力顿时卸去,轰隆一声,面前踏破一个陷坑,慕容飞劲力转换稍慢一点,整个就得折在坑中。他望了望坑中的尖刺,心中大怒,抬头大骂道:“哪里的乌龟暗算老爷?!”话音未落,林中一伏,钻出十数人来,为首一个铁衣老者,身边背后背着一对短戟,后面跟定一人,正是花面雕龙展通惠。众人刀枪并举,围住慕容飞,铁衣老者道:“剑圣门好大的架子,闪电神剑又如何?第一剑的画像传到我手,便进了茅厕,你小小年纪,乳臭未干,有何所持,敢坏我展家衣食。”慕容飞不怒反笑:“你等蠢材,我放尔等一条生路,如何又跟着来送死。这老儿,你是什么名号,敢小觑某家?”展通惠叫道:无知小辈,可听说过玉面飞龙无敌将否?”慕容飞大惊,面色挣动,高呼道:“你待何说,这位便是玉面飞龙展老剑客?”众人听他吃惊,都暗自得意,展通惠更是得意,“你也知我六爷爷大名?”“不曾听过!”展家众人听他说得斩钉截铁,都噎得吞血,心中都想,这小子真会消遣人。展老英雄更是气的蹦了三蹦,他少年成名,也曾名扬江湖,归隐十数年,教了无数弟子,更兼这一带展家势力庞大,几十年没有受过阴损,狂怒之下,颤声道:“好好好,来来来,小慕容,让你知道你家六爷爷的功夫?”。
慕容飞笑道:“却也不忙,老剑客号称玉面飞龙,铁戟无敌将。这铁戟无敌当是要的,想来你展家一脉,习练温侯画戟,自有心得。不知这玉面飞龙却是何意,依老剑客脸色,应该叫黄面飞猴,或蜡脸猩猩最好。”“小畜生------”那玉面飞龙牙齿咯咯响,再不说话,探臂膀“呛啷”拽出一对铁戟,摆了个“左右插花”,就要搏命。慕容飞恨他们设陷阱歹毒,早动了杀心,现下见这老儿心血浮躁,暗道:“该着你倒霉,你展家触了我的霉头。”两人一进一退,斗在一处。展通惠实是以为自己六爷爷,在家中武功最高,自己尚纠缠了十几个回合,他老人家怎么也得打到天黑,到时候虚耗了慕容飞功力,待天色一晚,众人挠钩套索齐上,活活捉了他去,却不杀死,发信让剑圣门赎人,自己这展氏世家的脸面便露在了天上。哪知道念头还没转完,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定睛一看,场中俩人倒了一个,正是那玉面老飞龙,被慕容飞上头虚架几招,地下寻隙一脚,将小腿踹断,铁戟撒手,丢在两旁,慕容飞揉身一退,心下想道:“不是喜欢这温侯画戟招法,贪看几路,谁容你等在面前罗唣。”
众人本在鼓噪,哪知片刻胜负以分。连忙上前扶住展老头,慕容飞远远道:“喝,玉面那个谁,快回去将养,若不然再见就是玉面飞龙,铁戟当拐了。”老头一口老血喷出,生生气的晕去。展通惠哪敢停留,“呼噜噜”众人抬了伤者,一哄而走。慕容飞心下冷笑,“你这展家,只有远支不受待见的‘铁戟温侯’展擎天还算好汉,其余庸碌之辈何足道?”
待到毛人退去,慕容飞缓步入林,选了处无碍地界,寻摸一块大青石,铺下包裹,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