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在哪里?”慕容飞道:“你老低头便是。”那老翁“咦”了一声,“却才见了,不想是高人当面。只你年齿尚幼,有何降魔本领。”慕容飞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崇,水不在深,能淹死龙。”“哦,却说来听听。”“我自幼出家在昆仑山,随异人学的本领,能吞山吐海,拿星挪月,更练的一把神剑,善能降妖。只需饱餐再有银钱即可。”“原来是要饭的,这个容易,我家业便大,还怕你不吃。”说罢,招呼家仆,引去吃饭。
慕容飞跟着家仆到了后花厅,早有酒席摆上,倒也不错,四盘熟菜,一瓮黄酒,一只热鸡一只酱鹅,更有粳米饭半桶。慕容飞早饿,将斗笠、绑腿、背包、大剑用大氅一卷,放在一边,坐了石凳开吃。那家仆絮絮叨叨,也跟着用饭,盛了一碗,蹲在一边,哪知道碗还没捧热,慕容飞将鸡、鹅都吞吃大半,四个熟菜望饭桶里一折,取两根竹枝便吃。那家仆捧着半碗饭呆了,只能舔吃些汤水。食罢,慕容飞抢过黄酒,去了泥封,掫了一大口,一股陈皮味道,不甚好喝,便放在一旁。取了大剑背上,其余不拿,对那家仆道:“速领我去降妖。”“神仙,容我吃完这碗饭。”慕容飞看着他将鸡头、鹅屁股伴着饭吃尽,又舀了一碗黄酒喝了,方才起身。两人相伴,先去前厅拜会老爷。那花老员外早就困乏,遣一胖大管家,自称昌管家的相陪。慕容飞打听了事由,原来,这花氏为本地大族,有数人在德清为官,家业庞大,今日忽的糟了厄运,后宅楼宇纷纷倒塌,幸喜没有伤人,但却不能再起,搭竹楼失火,盖木楼倒塌,起石屋地陷,整个后宅鬼蜮一般,一到夜半,金铁交鸣,鬼哭怪嚎,渗人之极。奈何祖宅,不能迁走,只好走了女眷,留下几个男丁看守。陆续请了几家作法,都不济事,没奈何,在城门张榜也是碰碰运气,左近都知道这里古怪,无人肯来,哪成想真来了高人。慕容飞被引到后院,那两扇木门锁着人头大一把大锁,家仆将出一把钥匙,递给慕容飞道:“神仙,您自便则个。”慕容飞也不推辞,取了钥匙,那家仆一道烟走了。慕容飞却不开锁,踅摸到一处矮墙,“腾”的跳起,大剑一点墙,借力飞上矮墙,望内看去,此时天色过晌,有些黄云,氤氲间望见后院破败,枯草烂枝,房屋倒塌,满地碎石瓦砾,正中一个彻地的大洞,看不真切内里。慕容飞宝剑在手,飞身下墙,高高低低,踩着满地石头,趟着草木,直寻到坑边,往下一望,黑黢黢,慕容飞是什么人,一望之下,便看出这坑虽然吓人,但是或有横枝或有竖石,或有凹凸或有攀把,曲曲折折,可以下到坑底。他久居地圣仙宫,自有一番亲切。巡着一级级下去,不多时,深入坑洞。到了实地,只觉脚下湿滑,竟是有水。左右看去,都是一条黑乎乎的道路,原来竟是一处地道,恰好在这后院开了天窗,慕容飞寻些垫脚,张一张,往左手有光亮处又行了十数丈,哪有什么鬼怪,连蛇虫鼠蚁都无。到了一处转折,料想已经出了庄院,哪管许多,仗着宝剑只要前行。行了一程,暗道不好,这地道如此浩大,非一日之功,必有奇用。如何能没人看守,地下虽不惧,武功难以施展,切莫阴沟里翻船。想罢,伸手一摸墙壁,顿时大惊,原来那地道高大,可容一人长身而行,本以为是多年工匠开凿,现下一模才知道,四下里面都是剑痕,这十里隧道竟是被人用剑削切出来的,慕容飞心下冰凉,这人有此本领,强我数倍,这便如何是好?退回去,当不得面皮,走下去,生死难料。逼法心一横,剑一挺,直往前去,越走越有些亲切,剑气渐盛,隐隐寒毛直竖。
十余里外,隐隐一团白光透出,这地道并非深埋,一里左近都有天井,慕容飞细看,都是剑气爆发,轰出来的通顶。这时临近一处,只觉肤表如割,气息针刺。没奈何,运气护身,直往前去,定睛看去,但见一团白光,环绕三人,斗得正酣,一道黑光,一缕蓝影,两点黄星。三人都是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知来了外人,奈何手上牵制,动作不得。慕容飞到了左近,掌中奔雷只一横,那三人顾不得许多,纷纷撤招,剑气一收一放,\"砰\"的一声,直扑慕容飞面门,好个小剑圣,早有准备,知道敌不过三人联手,身形一靠,施展千斤坠,全身陷入墙中,将土墙印出一道凹槽,横剑守住身前,只觉那股剑气飞散而过,将地道中又削下一层。铿锵声中,四人四面对阵,慕容飞一看,心中叫苦,两人并不认识,一个瘦高,一个矮小,高瘦的似骷髅,黑矬的似鬼怪,另一个虽披头散发,却是绝情剑客仇明月。那瘦高的掌中黑剑一指,尖声叫道:“来的是什么人?”仇明月“戚戚”笑道:“两位前辈不识,这便是当代小剑圣,天下第一的剑客。”那鬼怪喝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