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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简直快要被胡黎给气笑了,同时也更清楚的意识到他如今的状况。
&esp;&esp;他已经不再是组织里那个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老大,而是一个狼狈逃窜的如同过街老鼠的人物,他不能再将随意使唤任何人,而是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做,甚至还会被一些他曾经看不起的人嘲讽。
&esp;&esp;只要想到他之前对手下们做的事情可能会被其他人用在他的身上,他就浑身难受,看着胡黎的眼神也变得幽深,恨不得和他好好掰扯掰扯。
&esp;&esp;可他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精力,他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去做更能实现他价值的事情。
&esp;&esp;他只能插着腰盯着胡黎痞笑一下,随即在胡黎的注视下将垃圾提着向门口走去。
&esp;&esp;他的做法完全在胡黎的意料之外,他还以为这个看上去桀骜不驯的男人绝对不会做这种被使唤的事情,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挺能屈能伸。
&esp;&esp;不过他现在应该想一个什么办法将人给留住他一出去绝对能给社会造成恐慌,不仅如此,还可能找不到他,该怎么让警察叔叔抓住他呢?
&esp;&esp;胡黎心里一团糟,面上却镇定无比,就静静的看着男人打开门离开,当门彻底的关上的那一刻,胡黎眼神晦暗,随即按照他原先所想进入厨房给自己做点吃食。
&esp;&esp;只要他思绪不宁时,就喜欢给自己做点吃的。
&esp;&esp;他边做边想着该怎么通知景砚,可他也不敢赌,谁知道门关上后那个男人是真的离开还是在门口逗留,万一就等着他露出马脚呢?
&esp;&esp;这些人最喜欢玩的就是心眼子,也喜欢玩心跳,他不敢,他不喜欢刺激。
&esp;&esp;事实也正如胡黎所想,男人虽然关上门,但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口等待了几分钟,没有听见房间内有着不对劲的动静才离开。
&esp;&esp;他穿着一身黑提着一袋垃圾下楼,一路上并没有遇上其他的住户。
&esp;&esp;他并不知道究竟是谁出卖了他,不过他可以等。
&esp;&esp;在这之前,他想要去见见那个被组织认定为最难搞的有钱人——
&esp;&esp;景砚。
&esp;&esp;他拿着之前得到的一张照片看着,这张照片是组织内的人太偷拍的景砚的照片。
&esp;&esp;照片里的景砚笑吟吟的看向远方,脸上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esp;&esp;可他的眼神太干净也太澄澈,和组织里的人完全不一样,这样的眼神也正是男人最不喜欢的,甚至是厌恶。
&esp;&esp;他并不喜欢美好的事物,而是阴暗的想着,这些干净的人就应该和他一样生活在泥泞里,他喜欢看着他们苦苦挣扎却只能深陷其中的痛苦表情,那一定很精彩,也很痛快。
&esp;&esp;男人将照片翻了一面,背后是景砚家中的地址。
&esp;&esp;他起身,将帽檐压低,口罩戴好,只露出一双眼睛后才出发。
&esp;&esp;~
&esp;&esp;景砚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捂着砰砰砰跳动的心脏,脸色也略显苍白。
&esp;&esp;云灼与那边商讨好结果后担忧的看着他,他放下手机,将人抱在腿上,手覆在景砚的额头上感受着温度,并没有发烫。
&esp;&esp;他又握住景砚的手,刚放上去就一惊,景砚的手太凉,如今正是炎炎夏日,即使家中开着空调也不会冷,而景砚手的冰凉和这种情况完全不符。
&esp;&esp;“怎么手这么冰身体不舒服吗?脸也苍白,究竟怎么回事?”
&esp;&esp;云灼的脸臭臭的,他对自己很不满,景砚的异常他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刚刚一直在忙着其他的事情,明明只要瞥一眼就能发现景砚的异常,他为什么就是没有发现
&esp;&esp;云灼陷入自我厌弃的情绪中,但还是没有忘记握着景砚的手给他暖暖。
&esp;&esp;景砚靠在云灼的怀里,身体不舒服还不忘安抚他,顺便说出自己的假设:“我没事,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