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谢清洲狂怒,跳下树,跑进院子里。
&esp;&esp;“娘!我嫂子踩了我一脑袋屎,怎么办啊,快帮我洗洗啊!”
&esp;&esp;沈星河无暇顾及谢清洲,他现在只想观望上山的路。
&esp;&esp;他立于树梢最高处,身姿偏瘦,隐匿其中,极难察觉。
&esp;&esp;沈星河神情肃穆,凝视远方。
&esp;&esp;他等了好久,才从远处的山坡下,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esp;&esp;他身着蓝白交织的衙役制服,手中拎着一只木盒。
&esp;&esp;趴在树上的沈星河突然拧眉。
&esp;&esp;发现山下而来的他,每走一步都踉跄,像是赤足踩在钢刀尖上一样。
&esp;&esp;他摇摇欲坠的晃了晃,扶住树干,微微弯腰稍作休息。
&esp;&esp;明明是寒冬之际,他却犹如被烈日灼身,额头汗珠滚滚。
&esp;&esp;他仰起头,望向家的方向,脸上的疲惫才消散了些。
&esp;&esp;他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继续向前走。
&esp;&esp;直到走近小院时,方长长舒一口气,挺直脊背,再一次抬手将汗水擦去,神清恢复如平常般,连他的脚步也变得正常,没有人能看出任何异常。
&esp;&esp;沈星河注视他背影,衣衫湿漉一片。看着他走近小院,花嬷嬷冲出,拉着他询问。
&esp;&esp;他果然是疼的啊。
&esp;&esp;是啊,怎么会不疼呢。
&esp;&esp;老马说是奇迹,可哪里来的奇迹呢?
&esp;&esp;他不过是在逞强,在硬撑着。
&esp;&esp;为什么问不配,那不是在质问辛苑,应是再问自己吧。
&esp;&esp;因为他害怕再次跌倒,他怕撑不下去,他害怕再次困在轮椅上。
&esp;&esp;他之所以如此,是为了能与他肩并肩同行吧,所以强忍着在刀尖上行走的一般疼痛,不惜忍受着巨大痛楚。
&esp;&esp;承受着这样的痛苦,眼中能不被阴鸷填满么,能不浑身戾气失去控制么。
&esp;&esp;原来他的双腿始终未愈啊。
&esp;&esp;沈星河眼中泛起薄雾。
&esp;&esp;呜呜呜,还一直叫他施展轻功带自己玩,而且这种情况是不能开荤的,但自己每晚都缠着他要,真该死啊,好愧疚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