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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为你那句,生死相随啊,小笨蛋。
&esp;&esp;谢清遥抿唇浅浅一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瓜。
&esp;&esp;清凉的风浮动着两个人,东方渐渐泛起一点柔和的白,星辰还没有褪下,只是暗淡了一些。
&esp;&esp;他凝视着天边的星斗,蓦然问沈星河,“仙人,你说,我爹娘会看见今夜的事情吗?”
&esp;&esp;沈星河不假思索:“能看见!你今天出了风头!”
&esp;&esp;谢清遥:“那就糟了,爹娘又要生气了。”
&esp;&esp;沈星河:“怎么的?不让你赌钱吗?”
&esp;&esp;谢清遥:“嗯,不让,因为我去赌坊,爹打断了十多根藤条。”
&esp;&esp;他坐在轮椅上,昂着头望向苍穹。
&esp;&esp;当他回忆起从前被父亲打时,唇角却溢着笑。渐渐地,他唇角的笑意也消失了。
&esp;&esp;满眼落寞与凄凉的神情,像是漂泊多年的游子找不到归家的路。
&esp;&esp;“好想再被我爹打一次啊。”谢清遥轻声说。
&esp;&esp;沈星河站起来了,望着他嘿嘿的笑,“那我帮爹爹揍你一顿吧,给你来一个爱的大逼兜!我适才忘了找你算账,你没把握能稳赢,竟敢跟人赌命!”
&esp;&esp;谢清遥将轮椅往后挽了一把,沈星河便就扑了个空。
&esp;&esp;“往哪里跑!”沈星河扬着手朝着他追逐过去。
&esp;&esp;也是邪门,他坐轮椅,他都追不上,更是扑了几次空。
&esp;&esp;伴随着沈星河的嬉笑声,谢清遥眼中的落寞与凄楚被一扫而空。
&esp;&esp;两个人在江畔追逐,他们都没注意到,一轮旭日,已自东方冉冉升起。
&esp;&esp; 南下
&esp;&esp;谢清遥与沈星河回到医馆后休息了一上午。
&esp;&esp;直至午后阳光慵懒地洒进房间,他们才缓缓醒来。
&esp;&esp;谢清遥将沈星河圈在怀里,轻声问:“准备何时去金陵?”
&esp;&esp;沈星河思索片刻,“我再想想吧,咱们昨天刚在赌场狠赚一笔,也就不着急去运木材。”
&esp;&esp;谢清遥提醒他:“季节不等人,现下正是储存木材的最佳时机。”他见沈星河犹豫,又道:“你若还是担心我的腿,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干爹问问。”
&esp;&esp;夜色渐浓。
&esp;&esp;这个时候,老马这边正好没有病人,两人将来意说明。
&esp;&esp;老马拍着胸脯保证:“你们尽管放心去吧,一切都会顺利的。”
&esp;&esp;沈星河见他这般笃定,心中不免起了疑惑:“您确定吗?”
&esp;&esp;老马笑眯眯,捋了捋须,“我确定,放心去吧,没事。”
&esp;&esp;沈星河将信将疑。
&esp;&esp;谢清遥便问他,“这你总能心安了?”
&esp;&esp;沈星河不仅没有安心,甚至开始怀疑谢清遥和老马沆瀣一气。
&esp;&esp;可他转念一想,应该不会。
&esp;&esp;因为谢清遥始终与他在一起,应该没有机会和老马串供。
&esp;&esp;谢清遥看着沈星河忧心忡忡的样子,垂着眼望着自己的膝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来。
&esp;&esp;“若你实在担心我的腿,你自己去也无妨,我让方县令派人与你同行。”
&esp;&esp;沈星河知道,若再这么坚持下去,只会让谢清遥感觉颓丧,于是他摇摇头:“不是啊,我就想,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esp;&esp;谢清遥:“咱们今日就能走,方县令有船留在这里,可坐他的船去。”
&esp;&esp;这么快!这完全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esp;&esp;两个时辰之前,沈星河人还在医馆里,两个时辰之后,他已经到了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