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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清洲不经意的望向二哥,也不知道他在抽神想什么。
&esp;&esp;谢清遥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没说过吗?好像是说过的吧。
&esp;&esp;那时候在家里的院子里,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esp;&esp;他们易了容,说了一整天谢老三的坏话。
&esp;&esp;如果把日子定格在那一幕多好,或是一睁眼,他们真的白发苍苍看,垂垂老矣了,那该多好啊。
&esp;&esp;那将意味着他和他真的走过了一生,再没什么能将他们分开了。
&esp;&esp;谢清洲扬眉,仔细盯着二哥,找他确认:“二哥,对吧?二嫂是没说过我坏话吧?”
&esp;&esp;谢清洲有点拿不准了。
&esp;&esp;谢清遥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他很多天没有说过话了,喉咙有些哑。
&esp;&esp;谢老三随手抓了一把野草,“我刚来时,辛苑和我说二嫂是谢虎随便买来的,还说他不甘心嫁给你,老说话刺激你,还说他是市井小民,心眼多,只认钱。
&esp;&esp;一开始,我信以为真,我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我感觉他配不上你。
&esp;&esp;可我后来发现,他根本不是辛苑说的那样。
&esp;&esp;二嫂对你的好,对你的关心,对你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
&esp;&esp;他对我也很好,是真的把我当弟弟。
&esp;&esp;他是怎么对待娘的,那更是不用说了,就连谢虎,他见他使唤过谢虎一次吗?”
&esp;&esp;谢清洲扭头看着谢清洲,“你为什么要赶他走?”
&esp;&esp;谢清遥目不转睛的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
&esp;&esp;谢清洲:“哥,我不信你会看上辛苑!昔年谢家得势时,辛苑对你何等殷勤,可你都没拿正眼瞧过他。
&esp;&esp;我们是家人,我是你亲弟弟,你不能给我一句实话么?”
&esp;&esp;谢清遥回过神来,弯身,将自己的裤腿挽了上去。
&esp;&esp;谢清洲惊愕。
&esp;&esp;他看到哥哥的腿竟然已经萎缩了。
&esp;&esp;那双曾经强悍有力的双腿不复存在,瘦弱的几乎皮包着骨。
&esp;&esp;谢清遥平静极了,他垂着眼,看着自己这双丑陋的双腿,“我曾经问过老马,我的腿,他有几成把我能治好。
&esp;&esp;老马给我说,三四成。
&esp;&esp;此番南下,我双腿实在疼得不成,无法日夜练习行走,就变成了这样。
&esp;&esp;后面我将会更加忙碌,我做不到日夜坚持行走。
&esp;&esp;我想,我只有两条路。
&esp;&esp;一是,我把方县令撂了,仇,我不报了,我带着你二嫂去过平静的生活。
&esp;&esp;可是怎么平静呢,我顶着一张易容的脸,带着他东躲西藏。
&esp;&esp;如果万一我的腿还是没有治愈呢,我将彻彻底底的沦为他的累赘。
&esp;&esp;另一条路,我不撂下方县令,继续推着他往上走,走到哪里算哪里。
&esp;&esp;我不报仇了。
&esp;&esp;因为报仇,意味着与危险同行。
&esp;&esp;我不怕死,但我怕保护不了他。
&esp;&esp;那时候,起码我们可以有些小钱有些小权为我们保驾护航。
&esp;&esp;或许也能规避许多因为生计带来的累赘问题。
&esp;&esp;这样一来,我也能坚持锻炼行走,运气好的话,或许我能恢复健康。”
&esp;&esp; 合离
&esp;&esp;谢清遥将右腿的裤管子向上挽了挽,露出膝盖,望着谢清洲笑了,“但那夜一场变节,把我这两条路,都彻底堵死了。”
&esp;&esp;他的右腿膝盖处受了刀伤,极深的伤痕,皮肉翻卷着,一片血肉模糊,有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