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一身单衣,跑得浑身是汗。
&esp;&esp;他们此刻只想回家。
&esp;&esp;他们几乎筋疲力尽。
&esp;&esp;陆续有人瘫倒在山路上,虚脱的喘息着。
&esp;&esp;稍稍歇歇,又撑起继续踉跄前行。
&esp;&esp;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信念,回去报信给大漠王,告诉他,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被谢清遥亲手割下了头颅。
&esp;&esp;是的,是谢清遥!
&esp;&esp;他们要告诉大漠人,乃至放出消息给中原人,沈家没有死尽。
&esp;&esp;他们坚信,不单单是大漠王,就连中原的王,也不会放过谢清遥。
&esp;&esp;到那时,才是他谢清遥腹背受敌之日。
&esp;&esp;他们凭着这个信念,坚持着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山下奔去。
&esp;&esp;依稀望见一个茶棚立在路畔。
&esp;&esp;大漠人此刻正是口干舌燥时,他们本能的朝着茶棚前的水缸跑去,争先恐后的将头浸入水缸之中,然后,便是肝肠寸断的腹痛。
&esp;&esp;“啊——”这群大漠人翻滚在地上,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esp;&esp;“吱呀”一声,小木屋的门板推开。
&esp;&esp;一只脚踏出门外,另一条残腿在后面拖着。
&esp;&esp;老马缓缓走出。
&esp;&esp;他的脚下是一群捂着肚子滚来滚去的大漠士兵,他仰望苍穹,张开双臂,望着东方虚空即将升起的旭日,眯眼,发出“咯咯咯”地奸笑声响。
&esp;&esp;老马笑着垂眼,温声问众人:
&esp;&esp;“好不好喝?我这毒药,不用见血,也能封喉。
&esp;&esp;此乃马万里独门秘制穿肠毒药,你们能亲口饮下,是你们的福气。”
&esp;&esp;由于过于兴奋,老马迈动着颇有韵律的步伐,翩翩起舞:“去吧,去吧,回到你们大漠神鸟的怀抱。”
&esp;&esp;“是神鹰呀!”花嬷嬷出来,一拍大腿:“老马!别舞了!快与我把他们弄进屋后去,一会儿备不住还有大漠人来!”
&esp;&esp;老马立刻恢复正常,眼见花嬷嬷要弯腰把人往屋后拖,连忙阻止:
&esp;&esp;“晚晚!不行!你弄不了这个!我来!这可不是女人干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