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那多危险。
&esp;&esp;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你大哥,你二哥还没马背高时就被抓去战场了,就你没有自小被送去,你知道娘是怎么想的吗?那是往最坏的打算,如果大哥二哥都没了,至少还有你呀小老三。
&esp;&esp;你别老闹着上战场,那不是儿戏,知道吗。”
&esp;&esp;谢老三看向沈星河:“我知道。”
&esp;&esp;沈星河一怔。
&esp;&esp;谢老三:“娘亲也和我这么说过,连语气都很像。”
&esp;&esp;他忽然有些感伤的望着沈星河。
&esp;&esp;谢老三抽回神来,又问:“那我这辈子都上不了战场了是吗?”
&esp;&esp;沈星河:“那倒也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个方文道就够你哥喝一壶,你就先别添乱了,不然他这仗都不用打,直接从你俩这给他内部瓦解了。”
&esp;&esp;“我怎么添乱了?”谢老三挺不服气:“我哥适才还问我去不去战场。”
&esp;&esp;他顿住了,沉声道:“后来我噎了他几句,他又说不带我去了。”
&esp;&esp;沈星河摇摇头望着谢清洲:“他说要带你去,必定是看到你的长进了,后又不带你去,必定是因为,他发现你有长进是错觉。”
&esp;&esp;谢清洲恍然。
&esp;&esp;沈星河:“你服从性太差,自由散漫,不服管教,精力特别旺盛,还搞破坏,整个一个二哈么。
&esp;&esp;谁打仗敢弄只二哈放自己军队里?”
&esp;&esp;谢老三:“什么是二哈?”
&esp;&esp;沈星河:“神兽,夸你的话。”
&esp;&esp;他看向谢清洲:“老三,你别小看送货,越是底层的工作,越能锤炼人。你山野阿牛哥,听见的话,看到的人都是真实的反应。
&esp;&esp;你去了军营,方文道难免对你多加照拂,别人见风使舵,你放个屁都有人跟你说哇塞,好香。
&esp;&esp;你在一片吹捧之中,那时候你可就彻底废了。
&esp;&esp;等你把脾气磨炼好了,你哥但凡能看到你长进一丢丢,他都会主动再跟你说去战场的事情的,毕竟你哥很疼你的。”
&esp;&esp;“他疼我个屁,他满心满眼都是你。”
&esp;&esp;沈星河:“说这话就没良心了。”
&esp;&esp;
&esp;&esp;沈星河左右看看,轻声道:“知道么,你哥以前还不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唯一一次见到他情绪失控,就是因为你,好家伙,那天睡着觉呢,“噌”地坐起来了,抱着我嗷嗷哭,说想你了,吓死我了当时。”
&esp;&esp;那个哀恸的夜晚,当时光的大风吹过,再度回忆,已变得云淡风轻,甚至可以作为笑谈轻松的讲起。
&esp;&esp;谢清洲捂着嘴偷笑:“嘿嘿,没想到我哥还有这一面。”
&esp;&esp;“他感性着了。就是不太会跟你表达,要面子。”
&esp;&esp;谢清洲支在栏杆上的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疤。
&esp;&esp;但也有些事,任凭时光再久,终究无法云淡风轻。
&esp;&esp;谢清洲摸着额头的伤疤,脸上没心没肺的笑容褪去了,声音不大:“其实我知道他疼我。”
&esp;&esp;指尖落在他的伤疤上,轻轻的摩挲着:“有时候他跟我发脾气,眼里冒火似的盯着我,我感觉他下一刻就要像小时候那样动手揍我了。可他的目光只要往上移,看到我额头的疤,我感觉他眼中的怒意就下去了好多。”
&esp;&esp;沈星河:“你们都有一块痕迹相同的伤疤,你的在额头,他的在心里。”
&esp;&esp;一时无声,静谧良久。
&esp;&esp;谢清洲大概觉得气氛太凝重了,他扯了旁的话:
&esp;&esp;“对了,叶霓裳去找过你,没什么事,说是想找你聊大闲。”
&esp;&esp;沈星河想了一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