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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是真的认为,宋伯怀,昔日官拜吏部尚书,可谓实至名归。
&esp;&esp;谢清遥看向宋伯怀:“还有一件事。”
&esp;&esp;宋伯怀点头:“我明白,你与方文道去边塞述职,家里的妻儿老小,我自会替你照应。”
&esp;&esp;谢清遥想说的话又一次的被对方猜到了。
&esp;&esp;这次,谢清遥甚至没掩饰住眼中流露的惊讶。
&esp;&esp;宋伯怀忽而笑了笑,凝目看向窗外:“昔日谢大哥每逢出征之前,总会来找我一聚,临别时,总不忘与我交代一句,‘宋老弟,我家里的妻儿,托你帮忙照看一下啊。’”
&esp;&esp;一时室内寂静无声。
&esp;&esp;宋伯怀忽而敛神,眸光变得锐利许多:“二郎,倘若你的目的是为沈家昭雪,宋伯怀肝脑涂地鼎力相助。
&esp;&esp;如果”
&esp;&esp;宋伯怀没有说下去。
&esp;&esp;谢清遥:“我曾想过,如有一日,大漠人进攻城池,我定会袖手旁观,届时天下大乱,群雄逐鹿,自有人揭竿而起,我随便加入哪个阵营,反了狗皇帝。”
&esp;&esp;烛灯在谢清遥的瞳仁里映出一束火光。
&esp;&esp;宋伯怀最怕的也是这个。
&esp;&esp;他看向谢清遥:“若到那时,便是险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幸好没有这样冲动做事。可见你身怀大义,不愧为忠烈之后。”
&esp;&esp;谢清遥冷笑,他闭了闭眼,慢声道:“我之所以没这样做,跟百姓陷不陷入到水火里去没什么干系。百姓死活与我何干?我巴不得他们陪我一起水深火热。
&esp;&esp;我是因我爹。
&esp;&esp;所以那一日,我选择站出来。
&esp;&esp;我爹用一生征战,是为了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esp;&esp;风清云霁日月明,时和岁丰天下平。
&esp;&esp;我怕我袖手旁观,他日九泉与我爹相见,我无颜去见他。”
&esp;&esp;宋伯怀好奇的望着谢清遥:“怎么你信这个吗?”
&esp;&esp;他十分疑惑:“记得昔年咱们一起去进香拜佛,你对着满殿神佛大放厥词,连个头都不肯磕的。”
&esp;&esp;谢清遥目光渐渐的温柔,他倏尔一笑:“如今信了呢,但我仍不会给什么神佛磕头。”
&esp;&esp;柴房安静长久。
&esp;&esp;半晌,谢清遥想起了宋霁安的事,移目看向宋伯怀:“你与我爹给你们自己留了个后患啊。”
&esp;&esp;宋伯怀一怔,看向谢清遥。
&esp;&esp;谢清遥满面阴鸷的望着宋伯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esp;&esp;宋伯怀沉声道:“霁儿的事,你知道了?”
&esp;&esp;谢清遥哂然一笑,默认了。
&esp;&esp;宋伯怀:“霁儿是无辜的,且我抚育他多年,早已将他视如己出。”
&esp;&esp;谢清遥:“那么,他呢?”
&esp;&esp;宋伯怀:“霁儿自然对我很是孝顺,他并不知情。”
&esp;&esp;“孝顺?若是当真孝你顺你,你为何如今还不肯放权,不肯隐退?你绝非贪恋权位之人。
&esp;&esp;我怎么听说,是宋霁安那小子求你再多干几年,你才将自己置于这般如履薄冰之地。”
&esp;&esp;宋伯怀:“霁儿又不知情,他成家立业了,我在其位,他做事总有方便之处。我身为人父为他筹计将来也无错啊。”
&esp;&esp;谢清遥:“呵,无错?好一个无错。”
&esp;&esp;宋伯怀沉声道:“你在冷笑什么?怎么,若依你之见呢?”
&esp;&esp;谢清遥看向宋伯怀:“把他叫过来,你下不了手,我来替你解决了他。”
&esp;&esp;宋伯怀震惊的看着谢清遥:“且不说霁儿可有任何开罪于你的地方,只说他可是你的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