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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景弛见得宋霁安拿着个斧子朝着自己爬过来,时不时的还抽搐两下,看上去很可怕。
&esp;&esp;裴景弛觉得宋霁安明显很可能是想对他不利。
&esp;&esp;他一时犹豫也没有,一个健步过去,夺了对方的斧头,一斧子杀了宋霁安。
&esp;&esp;潮湿阴暗的刑室只有壁上高处有一扇细窄的小窗。
&esp;&esp;阳光顺着小窗照进来,将往日看不到的细小尘埃照得清晰。
&esp;&esp;光里的尘埃在凌乱地飘摇。
&esp;&esp;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esp;&esp;血肉模糊的乔忠被架在木架之上,他垂着脸,血丝顺着他的鼻子和半张的口中黏腻的落下。
&esp;&esp;乔忠带着兵马大捷而返时,已收到新帝登基的消息。
&esp;&esp;乔忠当时虽然并不知道是谢清遥发动的政变,但也清楚,这绝不会是一场正常的皇权交替。
&esp;&esp;因为他走的时候皇上还好好的。
&esp;&esp;摆在他的面前有两个选择,就地起兵谋反,或是挥师归朝。
&esp;&esp;可他没有任何正当理由举兵,难成气候,又何况一家老小全在京城。
&esp;&esp;所以
&esp;&esp;乔忠大为不解:“你想知道什么?”他声音很含糊,嘴里含着血沫。
&esp;&esp;谢清遥站起身来,手紧紧地在背后攥着,他有些焦躁的在乔忠面前踱步。
&esp;&esp;最终谢清遥像是鼓足勇气似的看向乔忠:
&esp;&esp;“那夜我爹收到圣旨,萧宸瑞逼他回京,你和他在帐中说过什么话。”
&esp;&esp;乔忠眼中的疑惑更浓烈了,他想不明白,谢清遥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
&esp;&esp;谢清遥的声音极为飘忽:“你也知道,我和我爹往日在政见之上总是看法不同,我爹很少与我说国事。
&esp;&esp;我只知最后一道圣旨,萧宸瑞隐晦的以我娘,以谢清洲的命来威胁他,逼他回京。
&esp;&esp;我和我爹说,难啃的骨头咱们都替萧家啃完了。
&esp;&esp;弓没用了。
&esp;&esp;萧宸瑞会鸟尽弓藏,甚至有可能会起杀念,回京风险太大。
&esp;&esp;不如让宋伯怀想办法把我娘和老三送出京城,就地反了。以我爹的威信,必定一呼百应。
&esp;&esp;我爹震怒之下打了我一巴掌。
&esp;&esp;他笃定的跟我说,皇上不会杀他。
&esp;&esp;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吗?
&esp;&esp;我爹不是个蠢人,他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我想不通,我想不通他为什么回京。
&esp;&esp;谢家出事之前的几个月,萧宸瑞秘密去过一次兵部,那一次只有你和我爹在场,你们和萧宸瑞谈了什么。”
&esp;&esp;他的话没有逻辑,使得乔忠听了半晌也没清楚他问这些事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