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李珠儿。
&esp;&esp;他的母亲叫乌金珠,金子是连烈火都不怕的。
&esp;&esp;他蓦地想起了舅舅的话,在舅舅的口中,金珠子也是个泼辣凶悍的少女。
&esp;&esp;像沈大哥一样,也拥有很烈的脾气呢。
&esp;&esp;可她到生命的尽头,没有叫骂,没有抵抗,而是匆匆的将皇帝的阴谋公布于众。她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制造一场混乱,也为了给他的儿子逃出生天的机会。
&esp;&esp;她站在那么高的地方,鼓起勇气奋不顾身的跃下。
&esp;&esp;是什么让这种贞烈刚强的女人转了脾气。
&esp;&esp;是因他啊。
&esp;&esp;想到这里,小石头心里像是被什么沉甸甸的东西敲了一下。
&esp;&esp;“娘!”萧朗星的泪水落下来了。
&esp;&esp;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一泻千里。
&esp;&esp;他一遍遍的喊着娘亲,哭倒在地,连连磕头。
&esp;&esp;他含糊的说着:“谢谢你!”
&esp;&esp;谢谢你,用你的死,换回了我的生。
&esp;&esp;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如今的一切。
&esp;&esp;他一哭,文武百官也跟着哭了。
&esp;&esp;那一天,呜咽的哭声缭绕在祠庙内外。
&esp;&esp;随着时光的流逝,沈星河渐渐发现谢清遥开始变得很不同了。
&esp;&esp;重回最初他最初来到京城的问题,沈星河得出了答案,谢清遥就是有问题了。
&esp;&esp;他的话变得少了很多,眉头总是难以舒展,觉也睡得不安稳,有时候他会彻夜辗转反侧。
&esp;&esp;在他的床榻边会摆着一把剑。
&esp;&esp;他也会从黑夜里惊醒。
&esp;&esp;沈星河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噩梦,他试图问过他几次,他只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一言不发。
&esp;&esp;但是沈星河发现了一个规律,那便是他每逢做过噩梦之后,七手叫过来了。
&esp;&esp;他非得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esp;&esp;这是章七手最擅长的,但他此刻站在门板前摸着锁头踌躇不定。
&esp;&esp;沈星河:“怎么的?这锁你撬不开?”
&esp;&esp;章七手咽了口唾沫,望向沈星河挤出一丝笑:“老九,锦衣卫纪律严明,我要是撬了这把锁,一旦事发,我可能脑袋要搬家。”
&esp;&esp;他见沈星河神情变了,连忙补充:“但你找我开口,我肯定帮你,这锁我不能动,我翻墙进去看一眼,回来告诉你里面是什么,这行吗?”
&esp;&esp;沈星河答应了。
&esp;&esp;章七手翻了个跟头顺利翻过去了。
&esp;&esp;半晌他再翻回来的时候,直接一个跟头栽在地上了。
&esp;&esp;章七手脑袋上的帽子都歪了,他吓得倚着墙面打哆嗦:
&esp;&esp;“三个人。”章七手的声音有些颤抖:“都不像人了呀,血肉模糊的在院子里的笼子关着,朝着屋子跪着,屋子里面摆着牌位,好像是二爷家人的牌位,供桌上有这个,我看了看,是卷宗。”
&esp;&esp;那三个人,自然是李荣,乔忠,和萧宸瑞。
&esp;&esp;章七手靠着墙壁,从怀里拿出了卷宗给沈星河:
&esp;&esp;“卷宗是打开的,我取来时便是这一页摊开在桌上的。”
&esp;&esp;沈星河接过卷宗,垂眼看着:
&esp;&esp;“白氏拒之,主审命至断其拇指,白氏倚柱而笑,骂曰:
&esp;&esp;‘有死而已,断我十指又何惧。
&esp;&esp;‘昏君无道,忠奸颠倒,构陷忠良,他日必人神得而诛之。’
&esp;&esp;主审震怒之,令割其舌,尽数断其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