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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星河:“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啊。”
&esp;&esp;谢清遥:“留着慢慢杀的结果,是杀光那日,还是一样会引各地藩王忌惮。甚至夜长梦多,给端王的儿子留以喘息之地,变节丛生。”
&esp;&esp;沈星河:“我感觉你说的也在理。”
&esp;&esp;谢清遥:“像这种事,以后还会有很多,他做不到永远听我的。”
&esp;&esp;沈星河好奇的望着他:“可是即便是你我的亲生骨肉也做不到永远听你的吧?
&esp;&esp;为什么要永远听谁的,正常的交流讨论,谁有道理就听谁的,这不就可以了么?”
&esp;&esp;谢清遥:“可是龙椅只有一把,最终的决策人也只能是一个人。”
&esp;&esp;一阵漫长的寂静。
&esp;&esp;谢清遥移开了视线,他轻声道:“星星,咱们不说这些了吧。”
&esp;&esp;“我想认小石头做儿子。”
&esp;&esp;沈星河沉静了良久,轻声道:“我以前看过一本书,有一句话写的很好。
&esp;&esp;‘你那么憎恨那些人,跟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
&esp;&esp;他看向谢清遥:“你志不在庙堂之上,何必为难自己,你如今在做的,是你不喜欢的事。”
&esp;&esp;谢清遥望着 他:“你觉得我喜欢做的是什么。”
&esp;&esp;“疆场。” 他一时一刻的犹豫都未曾有,几乎脱口而出。
&esp;&esp;沈星河太了解谢清遥了。
&esp;&esp;他见过谢清遥运筹帷幄排兵布阵时的专注样子,也见过他纵马飞扬时的样子。
&esp;&esp;他也目睹过谢虎对他的袍泽之情。
&esp;&esp;在那个地方,他有历经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战友。
&esp;&esp;他们可以无条件的信赖彼此。
&esp;&esp;那才是他擅长且热爱的事。
&esp;&esp;谢清遥又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踉踉跄跄的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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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星河心口一痛,问道:“你腿疼?”
&esp;&esp;“没有。”谢清遥恍惚而抽离的抬起眼:“我不可能再把谢家人的性命,交给萧家人的手中。”
&esp;&esp;“我不放权!”谢清遥坚定的看着沈星河:“我也不可能做一个愚人,遭人耻笑的愚人。”
&esp;&esp;“什么渔人?”沈星河疑惑的看着他。
&esp;&esp;沈星河望着他憔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疼:
&esp;&esp;“我没有在逼你放权,我想试图弄明白你怎么了。”
&esp;&esp;他目光柔弱了些许,轻声道:“二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我说,我们一起分析一下,什么渔人?我没听明白。”
&esp;&esp;谢清遥的喉咙颤动一瞬,他垂着眼,表情极为痛苦,声音很微弱,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说话似的:
&esp;&esp;“像我爹那样,效忠君王,落得什么结果?你也看到了。”
&esp;&esp;沈星河:“但小石头不是萧宸瑞。”
&esp;&esp;谢清遥:“我不能肯定他绝不会成为萧宸瑞。
&esp;&esp;但我能肯定的是,自古忠良没有好下场。
&esp;&esp;我做不到像狗一样一辈子哄着他,顺着他。
&esp;&esp;所以,我必须攥着权,他什么都别想得到。”
&esp;&esp;他漆黑的眼透着偏执的神采,他渐渐激动了,胸膛起起伏伏的:
&esp;&esp;“我爹忠,但他身死之后,百姓谁给他说过一句话?老百姓都认为我爹谋反了!”
&esp;&esp;沈星河:“那是因为百姓不知真相,你为什么至今没有将真相公之于众?卷宗可以昭告天下的。拿出那卷宗,找出当事人,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