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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抬手捂着头,十指嵌入发丝里,他的思绪乱极了,深埋着头,神情痛苦至极:“江廷廉先留着。”
&esp;&esp;谢清遥的眼眸渐渐流转过一抹阴鸷:“别控制萧朗星走动,安排太监,便说他是傀儡,说给他听!
&esp;&esp;一旦发现他把萧宸瑞杀了,把他给我弄过来!”
&esp;&esp;“是。”
&esp;&esp;萧朗星这边正和花嬷嬷,谢老三待在御书房。
&esp;&esp;他今天去上朝发现宋伯怀,谢清遥都没来,次辅被换成了方文道,这使得他大惑不解。
&esp;&esp;萧朗星再也坐不下去了,他知道谢大哥和沈大哥应该不会只是吵架那么简单的,他感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esp;&esp;他想往外走,被谢老三拦着了:“你别去,我小时候爹娘吵架我都躲得远远的,因为我爹从我娘那受了气,他没地方撒,他左右看我不顺眼,拿我撒邪火。”
&esp;&esp;花嬷嬷点头:“对,孩子,听小哥哥的话,别去,别过去。”
&esp;&esp;萧朗星担忧极了:“他们为什么吵架?”
&esp;&esp;花嬷嬷:“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拌嘴的时候呀?”
&esp;&esp;萧朗星:“可是宋师傅今日为什么也没来?次辅被换成了方文道,这不是两口子吵架这么简单的,定与国事相关。”
&esp;&esp;花嬷嬷眸光流转:“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俩吵起来了,你谢大哥受了气没地方出,拿江廷廉和宋伯怀撒邪火了。”
&esp;&esp;“哦。”萧朗星松了口气,他信以为真了,一笑:“那算他俩不长眼眉。”
&esp;&esp;萧朗星没再吵着要去见沈大哥了。
&esp;&esp;夜里,花嬷嬷让谢老三陪萧朗星同睡。
&esp;&esp;两个人左右两边各自躺在宽敞的罗汉榻上,谢老三支着胳膊,半条腿搭在榻下,盯着刻着浮雕钩花彩绘祥云龙腾的房梁。
&esp;&esp;梁上彩绘的颜色艳丽,望得久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了。
&esp;&esp;他忽而想起,沈星河当初生无可恋的盯着牛家山的破木房梁躺了好几天的样子。
&esp;&esp;谢清洲心里不住涌着心酸。
&esp;&esp;如今他当差了,虽是锦衣卫,由于无品级,属于地位最低的缇骑,发布匹,米粮,但是俸禄每月只有三十两银。
&esp;&esp;他打听过总指挥使李大娃拿多少俸禄。李大娃很得意的告诉他,五百两银。
&esp;&esp;也就是说,御前当差,正三品的锦衣卫总指挥使,一个月才拿五百两。
&esp;&esp;那时候,他短短几天,就给家里祸祸出去了一千一百两,那还是在家里最贫瘠的时候。
&esp;&esp;谢老三自问这事要换成他,他能把人直接捣死。
&esp;&esp;但他没打他,也没骂他,没过多久那事就过去了,他至今也没有记恨过他。
&esp;&esp;谢老三终于理解了当年大李他们在筑地说过的话:
&esp;&esp;【亲哥也不过如此了。】
&esp;&esp;“我嫂子要是不跟他过了,我也跟我嫂子走了,这差事我不干了。”他说。
&esp;&esp;萧朗星坐起来了,惊愕的望着谢老三。
&esp;&esp;这无疑是宣告他,你爹你娘可能真的要离。
&esp;&esp;“这么严重吗?”萧朗星沉声问。
&esp;&esp;谢清洲神情严肃:“我看着挺严重的,我嫂子又躺炕了,都不认我哥了。”他移目看向萧朗星:“他俩若离了,你跟谁过?”
&esp;&esp;萧朗星没说话,静了长久他都没有开口。
&esp;&esp;他缓缓躺下了。
&esp;&esp;翻了个身,背对着谢老三。
&esp;&esp;“我跟谢大哥过。”
&esp;&esp;“什么?!”谢老三坐起来了,愤怒的把萧朗星揪起来:“我嫂子白疼你!你”